待内室只剩姐妹两人,林锦颜看向汤匙里,正在往外吐馅的半个汤圆:
“姐姐你瞧,这馅不咬开前,只有做汤圆的和汤圆知晓,里面包了什么。做人有时,当学此物。”
林婉蓉看了眼手中的碗,又抬眸看向妹妹:
“颜儿是说……心要黑一些?”
林锦颜失笑:
“这馅虽黑,却是甜的。咱们身为女子,礼法束缚较男子更为严苛,又无法建功立业,注定无法活成刀剑。
在苍圣山,我见过一种藤蔓,通身碧绿看似柔弱无害,却靠缠绕林间树木吸取养分,几年树木便成了枯木。
就像这汤圆,看似润糯,若是包了穿肠毒药,又有谁会设防呢?姐姐今日就做的极好,颜儿谢姐姐维护。”
说着话,林锦颜俏皮的将自己的碗,轻碰林婉蓉的碗,做出干杯的举动。
林婉蓉跟着笑开来,将汤圆送入嘴中,眸子满是沉思:
嘴甜心狠,柔弱示人嘛……
送走林婉蓉,洪九便来回禀:
“那会在松茂堂听小姐吩咐,去探查过隐卫,还在府门不远处猫着,我没惊动。
方才二老爷和二夫人在门口吵闹,隐卫必然是瞧见了,就是不知会不会当回事往上报。”
林锦颜坐在窗前,瞧着被微风吹的摇曳的烛火:
“瞧见了便好,将此事透给太子的耳目,太子殿下古道热肠,自然会说给该知道的人。
白芷,表姐今日气的厉害,伤不到腹中胎儿吧?”
白芷:“依照小姐意思,晋王妃从有孕开始,一直在喝安胎药,将身子养的极好。
去了晋王府,安胎药也不曾断过。今日的药,虽会让她怒气难消血气上涌,却也不会伤到胎儿。”
林锦颜神色淡淡,眸光虚停在烛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