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闫老二就见大侄子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找水牛饮……
比较了下自己,闫老二有些骄傲。
「大侄子你这不行啊,以后得学着吃点辣,关州可不比咱齐山,天多冷!咱家秘制辣条,一根暖到
心!」
闫向恒不断哈气,这不是暖到心,这是辣到心!
好辣!好辣!
闫老二也咬了一小丝在嘴里砸吧。
别说,提神醒脑还是它!
这个精神嘿!
……
将爹和大哥送到考场,看着他们走进去,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闫玉:「康大伯,天冷,别在这等了,爹和大哥考完就自己熘达回家啦,没几步道。」
康寅礼不着痕迹的跺跺脚,点头道:「小二上差去吧,我再站会就回。」
闫玉点点头,随意拽拽绳子,苟住就慢慢跑起来。
清早的永宁城,寒气逼人。
除了来考试和送考的人,只有日子艰难的人家,还保持着往日的习惯,大早就出来营生。
闫玉路过自家的铺子,远远就看到侧面卖豆腐的窗口冒着滚滚热气。
窗口两边的墙角站着好些人。
走近一瞧,她大姐正给他们舀豆浆。
滚烫的浆子等不及凉便被囫囵吞咽下去,一张张冻得发僵的脸,才又缓过来些许人气,道谢声连成一片。
「是房子被雪压坏了吗?那边有个棚子,拿着户籍就可以去领棉衣,这两天还会发别的,有炭火还会施粥,家里有病人还能领到药。」闫玉近前说道。
声音很大,生怕他们听不到。
「咱们……咱们领不到。」站在前头的娘子眼眶发红,说话带着颤音:「小公子好心,可咱们的房子坏的不厉害,差爷说不能领。」
「坏的不厉害?怎么个不厉害法?」闫玉追问道。
「还住得人,窟窿也补上了,就是年前没买够柴火,年后价高了,买也买不起,家里又病了一老一小,看病抓药,实在是……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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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娘子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掉在地上,便是一点透明的晶莹。
闫千初往这娘子的盆里舀了满满一下浆子。
她赶紧用手背沾沾眼睛,千恩万谢的走了,一路踩着雪,脚下都被打透了,还是尽量让自己走得稳当,小心护着怀里的盆。
「小二,渴不渴?姐给你也盛一碗?」
闫玉正看着那娘子的背影想着事,没留心她大姐说了什么。
等反应过来,一碗热乎乎的豆浆已经从窗子里递出来给她。
周围的人让开少许,才晓得这小公子是这闫家铺子的人。
闫玉接过来吹了吹,眼睛瞄到她大姐给旁边舀的不一样。
太明显了。
她碗里的浆子浓,给别人的稀得像水。
疑惑的抬头。
闫千初小声道:「没法子,浆子就这么多,咱不要钱白给,来的人太多了,这加水的法子还是他们提出来的。」她叹了口气,又道:「再过会,浆子没了,咱给的都是烧开的白水……说白了,他们就是想喝口热乎的,现在柴炭的价涨得太厉害。」
【鉴于大环境如此,
也就是她家,自家开着炭场,才和平时一样用柴用炭。
闫玉点点头:「那就多烧一些,咱家的灶连着炕,炕不停烧灶上也不停,我不在家,姐你也别出门打水,用雪水就行,找干净的地扫一些,烧开了一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