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忍住,朝手下使了眼色。
但等见到这马之后,他又有些悔了。
不拉走吧,他抓心挠肝的难受,拉走吧,人家特意藏的,连报都没报,心思就摆在那,这不是从人嘴里抢食么,做了恶人,还怎么拉人入伙,不,从军。
他刚刚查过,这匹马里的公马也都是骟过的,北戎这帮孙子,就是这么小心,一点缝都不给留。
闫老二瞧他脸色,想了想,笑着上前:“薛总旗,有能入您眼的没有,要是瞧哪匹还成,帮咱试试马?”
薛总旗看过来,眼前这个闫二也不是个简单的,攀上了田大老爷为师的事,官衙内外都传开了。
“那我……就试试?”他想看看这闫二是真想送还是假客气。
“哎呀!”闫老二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几分,好似这是什么高兴事一样:“求之不得啊!”
“正好跟着您学习学习,咱村里头见识少,还是头一回近看这些大家伙,除了给它们栓在这让它们随便吃草,都不知道该喂点啥好。”
薛总旗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几句马饲料咋配。
闫老二听得那个认真,就差没找笔记下来了,还反复问,生怕自己忘了。
薛总旗挑了一匹马,翻身上去,在附近熘达了几圈,林木多,马施展不开,他便跑得远些,渐渐加速,等再回来,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
闫老二趁机上前,恭敬道:“薛总旗真是好骑术,这马脾气大着,都不让人近身,也就是您才制服得了它,看它跑起来那个欢快劲,您给带走养着得了,省得咱们发愁咋养。”
薛总旗心说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送马都送的这么让人舒服。
他居高临下,看了会闫二,也扫过他身边跟着的小儿。
这一对父子脸上一模一样,笑得跟花似的。
他下了马,亲手将缰绳又捆了回去。
走到闫老二跟前,推心置腹起来:“闫二兄弟也太实诚了,今日也就是我,换了别人来,你看着吧,你们这马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咱哪是那样的人,虽说那五位兄弟还没正式入籍册,可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不是,跟了我薛旺,那就是自己人,自家兄弟肯定不能占你们的便宜,咱关上门不说外道话,你们这马是要卖还是养着?”
闫老二有些摸不准了,迟疑着问:“卖?还是养着?”
“哈哈!闫二兄弟不知啊,我可是对你大哥佩服的紧呐,上马能拉弓,下马能拿笔,啧啧,干脆利落,不似那些读书人,磨磨唧唧……哈哈,我这心里头瞧着就想亲近,今日不巧,闫户书忙,不过没事,咱兄弟亲近也是一样,走走,到你家去坐会。”
闫老二只好带着他回家。
薛总旗一路吆喝着手下人让他们手脚麻利点。
等进了闫家的院子,坐到堂屋,喝了口闫家端来的茶。
薛总旗砸吧砸吧嘴,这也太澹了。
“闫二兄弟,我这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