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的来劲,口沫悬飞:“那浮云,不,那假道士一看自己露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同伙全都咬了出来。”
闫老二好奇:“为啥啊?”
“他自己说要不是那几个人贪心,偷着卖了太多神水,他们还能太太平平的过好些年的好日子,心里也是恨极,自己跑不了,谁也别想跑,交待的那个痛快,人逮起来了,银子也找回来许多,现在都关在咱县衙牢里呢。”
闫老二和闫玉互看一眼,暗自松了口气。
“银子找回来就好。”
那老板道:“好是好,就是给谁不给谁还有的扯皮,你不知道,那关州的官差来了好几拨,都说接了状子,都想做主,我们大老爷,已经称病好几日啦……”
闫老二将雇来的车打发走。
闫玉将藏好的木筏拽出来,两个并做一个,用麻绳结结实实绑好。
再和驴子一起将扎好的竹子一捆捆往筏子上拖。
苟住负责望风。
闫老二费力的将竹子们摆整齐。
等将竹子都搬完,闫玉趴到苟住身上,学它吐舌头:
“呼!累死我了!”
闫老二心疼:“大宝累坏了吧,你赶紧眯一会,熬了一晚上,加这一白天,我闺女……遭了大罪了!”
“我没事爹,歇一歇就能缓过来,别忘了你闺女可是大力士!”闫玉扬起大笑脸,弯了弯自己的手臂,做了一个我很强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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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二又是骄傲又是酸涩。
看他闺女,多懂事!
闫玉了解他爹,这是又难受自责了,可没摊上一个好身体也不赖他。
力量药剂纯熟乌龙,唉,过去就不提了。
她觉得这样挺好,自从有了力气,她能帮着做许多事,让她不再因身体缩小而暗自焦虑。
干饭也更香了呢!
驴子在水下拉动绳子,缓缓行进,渐离岸边。
苟住找好了位置,趴下,用爪子点了点棉被,朝闫玉汪了一声。
闫玉哈哈笑着,挨着她爹,将大被围起,两只手放在狗子身上,感受着一股股热气自双手涌入身体。
“苟住棒棒!”闫玉揉了揉它的狗头。
苟住啊呜两声,很是受用的样子。
“爹,不是有句话么,‘天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浮云观还有假道士那伙人落到这个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她慢慢的眯起眼睛,口齿渐渐模湖:“我还一直担心着,怕成了助纣为孽的帮凶,不过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大伯曾说:行事堂堂,不惧魑魅魍魉!
我们行事虽不堂堂,但想救人的心,没错!
只是……爹,我今日尤其觉得大伯说的对,万事多思、周全……只差一点那假道士就带着银子跑了,我们得吃这个教训。
事急可以莽撞,但要将收尾做好……”
闫老二默默听着,直到闺女靠着他沉沉睡去。
他咧了咧嘴,无声笑起来。
这就是他闺女得到的教训?
做好收尾工作?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