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凶名,穿云寨并没有埋设陷阱,倒是便利了他们。
不光是穿云寨留守的山匪,连带从老松山逃走的两个,被他们一窝端,杀的干干净净。
还有穿云寨的大当家,和他带走押运灾民的那些山匪。
闫怀文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按照老松山山匪的说法,穿云寨十日内就能往返一次。
他们离开已有几日,想来不会等得太久。
让村子里的人搜山匪的家当,真是难为他们了,一群连藏钱都不知该往哪藏的男人……
这方面还是和山匪打交道多些的山民更有经验。
看着比从老松山翻找出来多了差不多一倍的金银饰品银锭铜钱,大家伙开心的咧嘴大笑。
秀才公说了,这次但有所得,人人有份。
这个人人,包括他们村和小山村所有人家。
……
“咦,安叔他们怎么没回来?”闫老二问。
闫怀文道:“他们留在穿云寨附近,等那大当家回山再回来报信。”
“也是,那大当家不除,随时都能再拉起一批人,做他们那卖人的买卖。”
“大哥,这些给你。”
别看闫老二之前有些不舍得,可真到动真格的时候,莫名还有点小激动。
“是什么?”闫怀文本不想动,但察觉到天佑的情绪变化,便改了主意,伸手接过。
一入手,便知是铜板。
“是卖马肉所得。”闫老二补充道:“我卖三十文一斤,并不算贵,平常哪吃的上马肉啊,而且满山,哦,就是梁童生,将这马肉说的这好那好,村子里人都说我卖便宜了,嘿嘿,我想着卖贵了怕是没人买,换些银钱在手,等咱到了关州,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对了大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那些灾民会从咱这里买东西或者换东西?”
闫怀文坦言道:“逃荒出走多仓促急行,除了水粮之外,并不会带太多东西,他们又被山匪劫掠一回,所剩更是无几。
若有所需,自然会与我们交易。
我并非想将分与他们的银钱都赚回来,而是人心易变,当人穷困潦倒,一无所有之时,会心生绝望,更甚者行事无有顾忌,恐其伤己伤人。
他们此时,有钱,有粮,有对未来新生活的向往,即便再有苦难,也会一一克服。”
“所以,给他们钱粮,便是给了他们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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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怀文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这些钱,为兄收下了。”闫怀文的手指隐晦的微微用力,感受着一枚枚铜板的硬度,心中熨帖无比。
“从穿云寨拉回了不少银钱,为兄有些乏累,你等下出面分与各家,安叔那边,也不要落下。”
“知道了大哥。”闫老二答应着。
心想:看来他和他闺女都猜错了。
老闫高兴是高兴,但是没有给小钱钱。
“天佑!”闫怀文轻轻的将手中的铜钱放下,掏出一个钱袋,从里面拣出一块,递给他:“虽然此时用不大到,但男人身上岂能无银钱,拿着。”
闫老二傻愣愣的接过。
真的,又给钱了!
我这豪横的大哥,太太太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