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听到这些,却也不禁有些担忧,“幸亏羌人与匈奴有仇,不然,若是他们联盟,恐怕于大汉乃是大祸矣!”
此时,两人坐在踏雪之上向东而逃当有几十里,以踏雪只速,不过片刻。
“这么远,应该够了……”
张骞两人松了一口气,随后从踏雪之上下来,打量四周,发现四周皆是荒原,无有人烟。
“羌人之地的确苦寒。”
张骞感叹一句,随即将怀中的羊皮仔细收好,才对堂邑父道:“此处距离大汉边境,应当不远,是时候回去了……”
此次出使西域,前前后后,用了将近八年的时间,八年之中,经历了多少苦痛,再次回想起来,犹如昨日。
“终于要回去了……”
一旁的堂邑父也露出了感叹之色,同时,更多的是希冀。
…………
长安宫。
汉武帝刘彻端坐于皇帝宝座之上,正在倾听群臣奏事,然而就在此时,突然有鸿翎信使至,称出使西域之臣张骞已经返回。
听到此处,汉武帝刘彻顿时大惊,随即喜形于色,连忙传令,传张骞登殿。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群臣皆惊,没想到已经出使西域八年的张骞,竟然已经返回。
身在长安的他们,早就将张骞忘记了。
甚至于,以为张骞已经死在了去往西域的路上,此时此刻,竟然能够安然返回。
“传张骞进殿……”
“传张骞进殿……”
“……”
随着谒者的一声声高唱,众多大臣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宫殿之外。
缓缓的,一道狼狈的身影走进了大殿,他身材挺拔,虽然身上曾经之华丽汉服,此时已经犹如乞儿服饰,但是依旧斗志昂扬!
宫殿之中的众臣见此,顿时大惊,不禁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此人……,真的是张骞!”
“如此狼狈,这西域之路,当可知艰辛……”
“张骞之意志,敬佩之……”
“……”
从张骞的狼狈模样,群臣百官也猜到了张骞到底经历了什么,此时,不禁感叹之。
而汉武帝刘彻当即从皇帝宝座之上走下,然后来到向前面前,亲自伸手搀扶助欲跪下的张骞。
“陛下……,臣回来了……”
“回来就好!”
汉武帝刘彻打量着张骞,想到了曾经马邑之战时,张骞送回来了堪舆图,如今,在军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此次回来,汉武帝刘彻并没有询问张骞出使西域的成果,看着张骞如此狼狈的模样,汉武帝刘彻当即关心地询问此中经历。
而张骞也不过是挑了简单的,无危险之事与众人诉说。
一时间,群臣却也当了趣事来听。
……
朝会已毕。
一处宫殿之中,张骞也已经换上了华丽的汉服,凌乱的胡须也打理干净,此时,他坐在汉武帝刘彻对面,等待着汉武帝刘彻的问询。
“此次出使,臣让陛下失望了,大月氏并未同意大汉联盟之请……”
张骞主动请罪道。
“无妨!”
汉武帝刘彻却丝毫不在意,反而还主动询问张骞在西域简单的风俗习惯等事。
尤其是,当张骞讲到了大宛国,随即道:“大宛国,在大月氏之东,西域诸国之西,虽然并不是丰腴之地,但是却多有宝马,每当奔跑流汗之时,汗水如血,当为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
汉武帝刘彻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毕竟汉武帝刘彻有意征匈奴已久,但是国中并无马源,大汉更无宝马。
“可否从大宛国购得汗血宝马?”
“这……”
听到汉武帝刘彻之问,张骞露出为难之色,道:“大宛国距离大汉有千里之遥,且,中间更是隔着西域诸国,且不说西域诸国充当匈奴人的耳目,单单是这遥远的路途,恐怕也充满了艰难!”
“唉……”
听到张骞的话,汉武帝刘彻有些失望。
随后,张骞献上自己一路画出的西域堪舆图,顿时引得汉武帝刘彻兴奋不已。
罢,汉武帝刘彻封张骞为博望侯,以显张骞出使西域之功。也在说明,张骞对西域之事,多有精通。
看着张骞离去的背影,其实汉武帝刘彻一直都在犹豫,是否直接询问张骞是否知道神鸟之事。
但是他知道,以张骞之信,定然不会有隐瞒,会对自己诉说神鸟之事,可是,汉武帝刘彻却有些怕神鸟不喜,而远离自己。
故而,汉武帝刘彻想等张骞主动说出神鸟之事。
走出皇宫的张骞,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长安城之中,来到了皇帝赐给他的博望侯府,同时,看到皇帝赏赐的诸多财物,张骞却并无多少喜悦之情。
他想到了仍然身在匈奴的兄弟尔悌,心中忧虑。
不禁询问身体之中的神鸟,“神鸟,不知我弟弟尔悌如今可还安全?”
“放心,我会保护他的!”
白止飞出了张骞的身体,在华美的房舍之中盘旋片刻,才停在了桌案之上,看着张骞,如此承诺道。
“那尔悌如今如何了?”
“尔悌他……”
白止想到了上一次自己看望尔悌的情形,于是说道:“此时的尔悌,应当在匈奴身居高位,并且有一定的权利、兵马……”
“如此便好!”
张骞露出了放心之色。
……
……
张骞出使西域并且返回,并无引起太大的波澜,但是,暗地之中,却暗流涌动。
毕竟,神鸟初次现身之时,便是因为这出使西域的张骞!
此时张骞返回,如何不引人注目。
但是,聪明之人并无任何异动,反而做出毫不在意之模样。
同时,却派人前往博望侯之府邸送礼,所言皆是称赞张骞封侯之喜。
另一边,汉武帝刘彻心中想着张骞之事,心中高兴于神鸟也会久留在长安城,心中喜悦着回到了宫中,但是,却有一个消息让刘彻心中的喜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