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赵将沉吟片刻,后有追兵,前有伏兵,如此看来,只能一路前进了!
赵将咬牙,命令道:“全军继续前进,将前方秦军击溃!”
赵国士卒再次前进,在山道之中结出不完整的军阵,缓缓前行!
随着距离的靠近,赵将终于看清了前方的秦国之兵,只见秦军旌旗之上,却有一個“陷”字旗。
“这是……秦国陷阵营!”
赵将心中一沉,但是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继续命令士卒上前!
此乃山地,骑兵施展不开,只能步兵上前,战戈森然,直指秦军!
另一边,陷阵营面对赵国士卒缓缓压进,陷阵营士卒却镇定非常。
此时自己面对的赵军,乃是从上方城撤退下来之兵,人困马乏,并不强劲!
“杀!”
“铿锵!”
“噗呲!”
“……”
一时间,短兵相接,战戈、刀剑碰撞之声迅速响起,同时还有刀剑入肉之声,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陷阵营之前有盾兵,并不怕赵军压进,同时身后持戈之兵不停挥舞战戈劈砍、勾拉,让赵军始一接触,便损失惨重。
与此同时,埋伏在山道两旁密林之中陷阵营也现出身形,他们手持弓弩,瞄准山道中赵军,不停放箭。
“啊……”
“杀……”
……
赵军被杀地措手不及,短短的时间内,竟然阵亡一百之兵卒。再观陷阵营,无一人死亡!
“秦国陷阵,果真非凡!”
上党赵军有一万,在上党损失近半,而在撤离途中,又有分散,此时赵将所率领赵军,也足足有五千之众!
一千陷阵营士卒,面对赵军五千,以曾经陷阵营之战绩,五千之众并不多。
而且此时陷阵营还据地势之优,伏击赵军,应当会全歼赵军。
当然,那时陷阵营恐怕也会损失殆尽。
不过,显然此时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毕竟此时赵军身后还有秦军追击。
看到是秦国陷阵营,赵将脸上露出惊叹之色,但是并无惧怕。盖因:
“在上党筑城之援兵何时到?”
赵将看向身旁的一名将领。
“将军,按照约定时间,应当快了!不过因为接收上党百姓缘故,他们应当会有所耽误!”
没错,之前已经将大半上党百姓送去赵国了,此时他们身后的百姓,只不过是很少一部分。
故而,赵将才会如此不在意。
闻言,赵将皱眉,又看了眼前方的陷阵营,只能再次命令将士冲锋。
赵军知道身后有追兵,生路唯有前方,所以赵军竟然再次爆发出高昂士气,让陷阵营压力大增!
山林之中,树林掩映,路边盛开的野花突然摇动,似乎有风吹来,但是下一刻,殷红的液体洒落,将黄色的花瓣染红。
绿叶之上,有血水低落,落在青石之上,缓缓流动,就在将要凝固之时,又有新的血液滴落,逐渐汇集,然后形成涓涓细流。
一道道身影重重地跌落,手中刀兵被他们压在身下,亦或是落在身上,又或是被插入敌人的胸膛!
陷阵营军阵被冲散,各自为战,而公主夏也在一处空地中不停挥舞手中长枪。
有白止加持,让公主夏力量大增,似乎再次回返当年征战之时。
“杀!”
“希律律……”
踏雪也尥蹶子,瞬间将一个准备身后偷袭的赵军踢飞,只见被踢飞的赵军胸膛塌陷,落在乱石之中,再无声息。
不知战斗了多长时间,白止感觉到公主夏的呼吸逐渐紊乱,手中挥舞长枪也变得无力。
公主夏——
力竭了!
与此同时,陷阵营将士注意到公主夏的情况,连忙靠近,为公主夏抵挡敌兵。
公主夏也坠落下马,身上甲胄沐浴鲜血,踏雪也被敌军分割开来。
因为踏雪是战马,没有被乘骑,倒也安全。
“秦军为何还未至?”
公主夏体内,白止心中有些焦急,此时,陷阵营已经和赵军交战良久,俯瞰战场之中,一千陷阵营还剩两百之众,且大多力竭。
而追击赵军的秦军竟然还没有赶到!
这让白止有些担忧接下来的公主夏!
“夏,陷阵营阻止不了赵军撤退,速速退去!”
白止立刻在公主夏耳边如此劝道。
公主夏抬头,头上甲胄已失,白发如雪,苍老的面孔展现在敌人眼前。
“竟然是一老妪!”
“秦国无人!”
“将其斩杀!”
“……”
赵军士卒见此,当即轻视,更不说此时公主夏已经力竭,
不远处的赵将时刻注意着公主夏这边,而见到公主夏真容之后,当即神色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陷阵营——秦国镇国公主?!!”
而后,赵将却持剑而来,走向公主夏。
“这……”
见此,白止知道自己再不现身恐怕就来不及了,心中轻叹一声,随即身体脱离公主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