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杰除了那道刀伤之外,其他并不严重,许添意帮他处理了伤口,又撒上了上好的金疮药,便包扎起来。
“伤口不能碰水,金疮药隔一天换一次,也不能提重物以免伤口再度裂开。等结了疤就好了。你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养一段日子便能恢复。”
许添意一边说一边写了一个方子:“给你个药方,若是伤口感染发热,便抓药吃三日。”
霍世杰接过方子,又见苏鑫儿叫药童拿来一瓶跌打膏,一瓶金疮药给他,有些局促的看着苏鑫儿:“我……我的银子带的不多。药就不买了吧。”
苏鑫儿道:“不用付银子。这店铺我有参股,药送你。右手很重要,伤了可就不好了。”
见他还想推辞,霍清语道:“鑫儿给你你就拿着吧,我们与你并没有什么仇怨,不会害你的。”
“王妃,我不是担心你们害我,我就是……外祖和我母亲对您做了那样的事,我实在惭愧,所以,怎好意思再收下贵重的药。”霍世杰连忙解释。
济世堂的药出了名的好,用的都是珍贵的药材,而且药到病除,但贵也是真贵,不过贫困百姓来,只要说明情况并且属实,那还是会减免一些的。
霍世杰听左邻右里来看过病的人说过,说是永嘉公主会自掏腰包给垫付一部分。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拿着吧,养好了伤才是紧要的。”霍清语不会原谅爹娘和姐姐,但也不会对这个无辜的外甥见死不救。
霍世杰只好谢过王妃和公主。出门之时,他挣扎了许久,想请霍清语回去看看外祖和母亲,不过到底是没有开口。
一想到那个整天吵吵嚷嚷的家,邀请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神情恍惚的走了。
霍清语虽然表面不在乎,但到底还是影响了心情,所以也没去食为天吃饭,二人便回了王府。
苏鑫儿一直找话题开解霍清语,但收效甚微。
“母妃,万事有因有果,当年若不是他们,您跟父王不会错过十年,您跟安哥也不会流落在外。想想安哥小小年纪失去母亲的庇佑,去了寺庙做和尚,再想想您遇到歹人昏迷多年,他们就不值得同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苏鑫儿可不是什么圣母,她也希望霍清语不要因为这些曾经害过她的人现在落魄了就心软。
有些人不值得心软。
霍清语摇摇头道:“我不是同情他们,我也没有原谅他们。只是今日看到那孩子,他与辰安差不多大,却过得那样不如意,心里有些难过罢了。他小时候怎么说也是在王府娇惯大的,吃穿用度非比寻常,如今看病的药钱都拿不出,有些唏嘘罢了。”
苏鑫儿知道霍清语心善,也是个极单纯的人,所以安慰道:“那我派人去看看,如果什么地方能帮到他,那就帮他一把,让他能多赚些银子,有了银子,日子就会好过了。”
路上遇到霍世杰的事,苏鑫儿也没瞒着,都告诉了傅景年和霍辰安,二人手下有人,刚好可以顺便查查是偶遇还是刻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