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慎言,永嘉公主认了镇北王做义父,与镇北王世子就是义兄义妹,怎好成亲?”张公公见皇帝脸色不好,连忙拦住了张大人。
张大人自觉失言,立即噤声。
皇帝轻咳一声:“太后病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说的话也不能全听。张爱卿你当时不在,自然无法判断太后是否清醒。所以,以后太后遗愿这种话就不要说了,太后她此生无憾,是笑着去的,没有什么遗愿。”皇帝直接否认了太后有赐婚一事,反正无凭无据,就那几个人听见,他是皇帝,他不承认就没人敢认,赵家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张大人只好闭嘴。
傅景年松了一口气,就听皇帝继续道:“赵景当街拦车,确实不妥,传朕口谕,命赵景闭门思过三个月,以后不准再去唐突公主。”张公公领命,立即派人去赵家宣旨。
傅景年被皇帝留在御书房议事。
“平津老王爷上书,说年事已高,想回京安度晚年,朕已经准了。平津王世子自请留守东城,回来的只有老王爷和老夫人,以及贺家两个晚辈。”
傅景年道:“是,臣会留心。只不过带着晚辈回来,若还没议亲的话,怕是存着要在京城找亲家的心思。”
皇帝点头:“这种世家大族之间联姻,你想禁也禁不了,随他们去吧,只一点,沈家和你镇北王府不可与平津王府联姻,其他的家族,他想找谁家,朕不管。”
傅景年打趣道:“陛下还记着仇呢?”
皇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朕差点就错失这个帝位,你说朕该不该记仇?哼,也不知道当年平津王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的,竟死心塌拥护昊王。幸亏先皇英明,没有把江山交到那纨绔手上。”
傅景年劝道:“都几十年过去了,陛下就别再生气了。当年平津王也是受了昊王的蒙骗,站错了位。好在他懂得反思,也懂得避祸,这么多年留守东城,为一方百姓也做了一些实事,低调得很。”
“他要是不懂低调,怕是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平津王了。”皇帝喝了一口茶水,眼神泛着冷意:“他不就仗着先皇的宠信吗,竟然在立嗣一事上打起心思。若不是先皇念着他们贺家的功劳,朕也念着小时候与他们贺家相处了好几年的恩情,否则,就凭他支持昊王这一点,朕就不该留他。”
傅景年看皇帝脸色不好,想了想道:“好在最后一切都回归正轨,还是陛下得了这江山。臣看平津王这些年应该是想通了。再说了,现在大周朝局稳定,陛下春秋鼎盛,百姓安居乐业,没有什么薄弱之处是能让他掀起风浪的。贺家回京也有回京的好处,人在眼皮子底下,总不会出什么差错。”
皇帝赞赏的看了傅景年一眼:“朕跟你说话就是轻松。你多留意些,若是有什么不妥,再来报朕。对了,鑫儿经常在外走动,故意接近她的人你也多留意下,女儿长得越发出尘,难免有些人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比如赵景之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胆敢搞偶遇那一套了。
傅景年立即道:“是,臣正有此意,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防止有心人利用公主谋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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