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年沉声道:“张御史,你口口声声说徐家与公主结党营私,说出的证据却每一条都十分牵强,难道御史弹劾现在只要一张嘴了吗?都不需要以事实为证?”
张御史刚想反驳,傅景年又道:“你口口声声说徐家结交公主,那本王还是公主的义父呢,是不是本王也结交公主?本王也结党营私?”
张御史畏惧镇北王,当然不敢说镇北王结党营私。那可是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大周异姓王,谁敢弹劾他?
张御史败下阵来,却满脸委屈,好似是被镇北王的强权逼迫一般。
皇帝睨了镇北王一眼,道:“御史风闻奏事,但也要调查清楚实际情况,否则,随口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人蒙冤。不过,张爱卿防患于未然,其心可表。徐爱卿敬佩公主,为其立生祠也是一片赤诚。此事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见皇帝都这样说了,张御史也只能闭嘴。反正收到的消息他已经兑现,虽然动不了公主分毫,却也在皇帝心里种下了一颗小种子,以后找机会再浇浇水、松松土,不信不能达到目的。
皇帝心里确实是种下了一颗小种子,那就是他最宠爱的女儿被人惦记上了,有人要害她,以后得小心防着、护着,千万不能让那些刀枪剑戟伤害女儿一分一毫。
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宝贝,天下第一心善宝宝,必须要给她最好的温室,为她遮风挡雨,让她茁壮成长。
下朝之后,皇帝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就看见国子监祭酒表扬大皇子勤勉刻苦的奏折,粗粗翻阅了一下,便直接扔在了地上。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捡起,放到一旁,又恭恭敬敬的给皇帝添了茶水。
“人心不足,若早属意他,朕早就派人好生教导,教授治国之道了!居然这么明显都看不出,简直愚蠢!”皇帝从始至终,就没考虑过大皇子,再加上之前大皇子身子骨一直不好,对他的安排顶多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亲王。
张公公不敢发表任何观点,眼观鼻、鼻观心,又恭恭敬敬添了一杯茶。
“让人盯着点后宫,保护好玥贵妃母子。再着人给皇后宫里送点滋补佳品,就说大皇子用功勤勉,朕心甚慰。北狄送来的上好裘皮都送去星月宫,给他们母子三人做冬衣吧。”
“是,奴才遵旨。”张公公退下,选了上好的人参和燕窝差人送去皇后宫中,自己则亲自带着裘皮往星月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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