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傅景年和霍清语,三皇子和秦欣然是同一天接到赐婚圣旨的,如今,镇北王府到处焕然一新,只等着迎娶新娘子过门。而秦国公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一点儿都没有嫁女的喜庆。
秦欣然虽然还在劝说祖父、祖母,请他们不要进宫退婚,但是她力量不够,就连外祖家的几位长辈都坚持要退,还把她锁进了房里不让她出门。
在舒妃被贬的第三日,秦国公府和徐国公府的国公和国公夫人一起进了宫,两位国公爷去找皇帝,两位国公夫人去找太后,反正就是一心退婚。
皇帝虽然一开始就是被太后逼着下旨赐婚的,但此时圣旨已下,断无收回的道理,他懒得理两位国公,一直召见其他人议事,让张公公把两位国公爷请去了偏殿,伺候茶水。
而太后宫里,两位国公夫人也没讨到好,最后灰溜溜出来,都忍不住擦泪。
“亲家,这太后也太狠心了,想当年我们几个在闺中也算是密友,她这是丝毫不顾念年少时的情分啊!”秦国公夫人老泪纵横,一腔怨气无处抒发。
“你可小声点吧,这是在宫里,当心被人听见。”徐国公夫人劝着道:“太后娘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舒才人是舒才人,三皇子是三皇子,如今太子身子还没好全,以后是个什么光景谁又能知道?二皇子肯定是不堪大用的,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不错了。剩下的几位小皇子都还小,现如今确实只有三皇子。”
秦国公夫人一噎,渐渐停止了哭泣。
徐国公夫人握着她的手:“三皇子有你我两家的助力,你还担心后面吗?”
秦国公夫人彻底不哭了,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就是可怜我欣然,处处拔尖,却嫁得不尽人意。”
秦欣然得知太后不允退婚,才放心,不然她就是爬窗、翻墙,也要拼了命出去阻止。
皇帝这边得知太后按下了秦国公府退婚一事,便没再多管,只催促内务府尽快安排好一切,为三皇子娶亲。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十六,镇北王大婚的日子。
傅景年带着长长的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前往霍府迎娶心上人。
道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王府的侍卫手提喜饼,一路走一路发,百姓们纷纷上前讨一点喜气。
“哇,这喜饼里还放着碎银子,王府手笔真大气啊!”
“听说是永嘉郡主让放的,足足放了十万两呢!镇北王收这个义女可真是收对了。”
“看见那聘礼没有,从街头排到街尾,怕是把镇北王府的家底都拿出来了吧。”
“这算什么?听说嫁妆也多得数不清,都是永嘉郡主置办的,足足一百二十八抬呢!”
“为何是永嘉郡主置办?新娘子的娘家呢?”
“你说霍大人府上啊?那霍大人好赌,怕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嫁妆。”
“霍二小姐跟霍家已经一刀两断了,今日成亲怕是都不会邀请霍家人。”
“要我说这豪门的水真的深,前镇北王妃是霍家大小姐,即将迎娶的是霍家二小姐,啧啧,娶了亲姐妹两个啊,王爷也是艳福不浅。”
“你懂个屁,王爷压根没碰过前王妃一根指头,之前那孩子也是前王妃与他人的,栽赃在王爷头上!王爷一直喜欢的,就是霍二小姐!”
“那可是苦尽甘来,再续前缘了!”
“哎,我说你这小公子,怎么推搡我呢?”一个大娘不满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少年,满脸不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