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鑫儿连夜回王府,听说王爷在书房,便迈着小短腿过去了。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头探脑,殊不知正在写信的傅景年早就发现了她,只是不声张罢了。
苏鑫儿见王爷没发现自己,便蹑手蹑脚摸到桌边,身高还没桌子高,就踮起脚,两只小肉手悄悄伸到桌上的果盘里,从盘子里抓了个橘子,蹲在桌角吃起来。
吃完一个,又悄悄伸出小肉手去摸,正在快要得手的时候,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摁住了小肉手,把苏鑫儿手里的橘子抢了回来。
“哎呀,爹爹,就吃一颗橘子,你这么小气!”苏鑫儿鼓着腮帮子道。
傅景年好笑的看着苏鑫儿:“大晚上的吃一个就够了,还敢偷吃第二个?小心肚子痛。”
苏鑫儿立刻狗腿地给傅景年捶背,撒娇道:“爹爹,我今天请上千人吃饭,席开百桌,大鱼大肉的吃腻了,就想吃个橘子解解腻。而且您看我这肚子,一个橘子哪里够,必须两个!”
说完,鼓了鼓圆溜溜的肚子,把傅景年逗乐了。
“罢了,那就再吃半个,这个吃多了上火。”傅景年亲自剥了橘子,分给苏鑫儿一半,另一半自己吃。
苏鑫儿吃完,直接爬进了傅景年怀里:“爹爹,那些修路的伤兵后面有没有别的安排啊?如果没地方安置的话,我帮你安置他们。”
“哦?你想把他们安排在苏家田庄干活吗?”傅景年问道。
“嗯。现在京城到红树庄的路都修好了,今天来了很多官家的家眷,我想着,京城里的老百姓也可以到工厂店去买衣服,但是他们没有马车,不方便,所以我准备组建一支车队,每天辰时最早一班从城门口发车,戌时最晚一班从红树庄返回,每天定时定点几班倒,把城里的人拉到工厂店去。”
傅景年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你这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怎么那么聪明呢?”
苏鑫儿得意道:“都是爹妈聪明,遗传的呗!”
傅景年一愣,眉头微微皱了下:“鑫儿,那个……算了,有些事情还是等你长大了,由苏家亲自告诉你吧!你记住,不论你是谁的女儿,本王都会好好待你,你跟辰安一样,都是本王的孩子!”
苏鑫儿点点头:“我知道的,苏家爹爹和娘亲是我的爹娘,王爷和霍姨也是我爹娘,如果以后再遇到别的爹娘,鑫儿也会照单全收的!”
傅景年嘴角抽抽,就不该跟一个六岁的孩子讨论她亲生爹娘的事!
苏鑫儿瞅了一眼信件,问道:“爹爹,你在给霍承安写信吗?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啊?”
傅景年有点不自在,道:“辰安倒是很争气,现在已经是镇北军的小将了。但是近来北狄那边不安生,经常挑衅,我担心不久的将来,大周与北狄必有一战,所以我写信告诉他,一定要注意安全,稳住北境,而且不可冒进,怕中了北狄的圈套。”
苏鑫儿不懂打仗的事情,但是她非常厌恶战争,一旦发生战争,不仅死伤无数,国家的经济也会多年缓不过来,受苦的最终还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