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捂着脸。
说到这里。
眼泪都跟着流了下来,“我来这里,主要也是想问问校医院的各位医生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劝说一下我喜欢的女孩子?”
“我……”
男生的语气又顿了一下。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后面的话来。
“我是真的希望她可以一直活下去的……”
话说到这里。
男生已经泣不成声。
“求求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可以吗?”
—
「这哥们儿的态度看起来还挺真诚,看样子是真的爱惨了。」
「爱惨了有什么用啊,这次劝不住,还会有下一次的,这种犟种以后再因为其他的事情死犟可咋整啊。」
「现在可以来校医院求医生,下一次又要去求谁?」
「虽然但是,我觉得经过这一次,那姑娘自己也会意识到问题,后续不会这么死犟了吧?」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听是听说过的,但你看这哥儿们的样子,这也是个非她不可的犟种啊!」
「这俩人,天生绝配!」
「……」
—
“同学,你看这样可以吗?”
“既然你们两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你至少应该知道她在哪里,我们可以去见一下这位同学,劝说这位同学来校医院,做个过敏源方面的检查。”
一位白大褂,在男生的面前,温柔的开口道。
“既然你都已经来校医院求助了,我们肯定会努力帮你解决问题的。”
听着白大褂温柔的声音。
男生也没有继续哭下去。
吸了吸鼻子。
随后擦了擦自己的泪水,“麻烦医生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找她的,她现在正一个人在食堂吃饭。”
“因为脸肿了,特地等到食堂没有什么人了,才去吃饭的。”
说到女生的脸肿了。
男生的眸子里,也是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
男生起身的同时。
也看到了站在观察室门口,看热闹的陈牧一行人。
瞬间也是有些尴尬的,指了指陈牧身后的直播摄像头,“陈医生,稍后伱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男生这么一开口。
陈牧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了。
无非就是。
女孩子都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如果他身后的直播摄像机,真的跟着一起去了,女孩脸肿的模样,可能会暴露在直播镜头之下。
这位同学。
是在担心那位他还没有追求到的女孩子。
倒是细心。
陈牧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来这里等其他患者的,你们请便。”
“好的,陈医生再见!”
得到陈牧的回复以后,男生飞速的拽着两個距离自己最近的白大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医院的地盘。
脚步飞快。
生怕陈牧反悔了,追上来一样。
跟下来的苏冰冰看到这一幕,唇角忍不住挂上了一抹笑意。
苏冰冰:“陈医生,我来海城大学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看到,海城大学的同学,也可以这样惧怕你。”
其他的学生。
都巴不得让陈牧给他们看病。
普遍认为陈牧的水平,更高一些。
陈牧垂眸,“我倒是觉得,经过这一次,他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
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听到陈牧这么说,苏冰冰也是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
「讲真的,如果我也能遇到这么细心的男孩子,我一定会答应她的表白的。」
「姐妹!醒醒!母胎单身怎么会有人喜欢!」
「我最喜欢母胎单身了!妹子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让你们看的,是校医直播,不是让你们看相亲现场,清醒一点啊!」
「清醒不了一点,我觉得这是我距离有女朋友最近的一次了。」
「……」
—
“陈医生,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快来看看这位患者。”
陈牧还没有来得及走进观察室。
突然被人叫住。
一回头。
就看到穿着教官服装的两个人,抬着一个女生,冲了进来。
陈牧没有耽误。
简单的给女生把脉以后,“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情绪波动过大,所以陷入昏厥。”
“再加上海城最近有些高温,热坏了。”
“把这位同学放在这里吹会儿空调,可能就好了。”
说到这里。
陈牧忍不住用不怎么赞同的目光,看了旁边的这两位教官一眼。
“今年不是已经说好了,对学生的态度温和一点,怎么还是把人吓到了?”
听到陈牧这样的声音。
送人过来的两位教官,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色。
最开始喊陈牧的那位教官,更是连连摆手,“陈医生,这样的黑锅我们可背不起!”
“我们今年所有来军训的教官,来海城大学之前,已经做过思想教育功课了,今年对学生的态度,都很温和的。”
另外一位教官,也是苦不堪言的附和道:“就是因为今年指定的怀柔政策,我们差一点没有控制住局面,威慑不了这届新生……”
“但我们绝对,严格遵守了。”
看着两位教官,恨不得对天发誓的模样。
陈牧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正常情况下。
军训不应该有什么怀柔政策的。
属实是。
在去年军训期间,海城大学出现了特大的群体性病例。
为了今年不要出现更多离谱的病例。
才会主动地对军训基地,提出这些不是那么合理的要求的。
面对两位教官。
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委屈的表情,陈牧也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今年已经在用怀柔政策了,那应该是我误会二位了,我先和二位道个歉。”
说着。
陈牧也是很认真的鞠了一躬。
来表示自己的诚意。
“不用不用……”
“陈医生客气了……”
看到陈牧这样的态度,两位教官也是惊得连连摆手。
陈牧则是摇了摇头:“这还是很有必要的,我错了就是我错了,要承认。”
说到这里。
陈牧还是抬手,指了指已经被白大褂们安排妥当的患者,追问道:“二位教官,知道这位同学昏厥的契机,是什么吗?”
一位教官摇头:“不知道。”
反倒是另外一位教官。
则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陈牧看到这一幕。
目光也是紧接着,落在了这位教官的脸上:“您是不是知道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