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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的状态看上去很糟。

这是两人敲开门后的第一感觉。

苏文和蔡宝升安置好颜于雪，给她把房门反锁好后，就立即来到了原先苏文的房间这边。

敲响房门后，没等两人第二次敲门。

屋内没有应声的梁辉就给把门打开了。

他的脸上满是从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珠。

要不是此时的梁辉胡子拉碴的没有好好打理，蔡宝升都得怀疑是不是先前记忆之中的梁辉追着自己出来了。

梁辉头发上的水滴，看起来是刚刚在厕所冲淋过的结果。

他的眼睛里密布血丝，给人一种熬夜很长时间的感觉。

睡衣紧紧贴在身上，像是润透了一样。

不过从他胸前和领口的水迹来看，身上并不像是头上的水流下所至。

梁辉转身让两人进屋时，背后的一大片汗迹表明。

他在给自己冲洗凉水之前，看来做了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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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那么多椅子，梁辉也没招呼两人坐下的意思。

三人进屋关上门后，梁辉自顾自的在桌上翻找起藏在纸堆下的药盒。

对于两人的到来，梁辉似乎表现得并不意外。

招呼两人进屋后，他没有问询二人的来意。

似乎等着他们先开口。

“做噩梦了？”

蔡宝升想了想，没有上来直接学颜于雪那样。

选了个容易谈开的话题开始聊起。

“很长时间了。”

梁辉提起桌边的保温瓶，准备给杯子里倒点水。

可是倒了倒，没有半滴水落下。

但里面的水，早已空了。

“你们是第几次来找我了？”

梁辉将空水杯放下，拿起桌上几颗药丸一块倒进嘴里，生吞了下去。

第几次？谁记得那种事的。对于梁辉有些奇怪的语气与问题。

正当蔡宝升准备找个理由回答。

梁辉却主动挥手表示，“算了，不说那个，你们找我作什么。”

“额....”，没想到梁辉还挺好说话的。

蔡宝升转头与苏文对视后点了点头。

然后说起了来时路上串通好的理由。

“是这样的，你或许注意到了，这家动物园里......”

接着蔡宝升便将自己和苏文描述成了某个特殊机构前来调查这家动物园内特殊事件的专业人员。

“之前是这么说的么？”，听完蔡宝升的说明后，梁辉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过因为声音过于含糊，更像是自说自话的关系。

这一低沉的呢喃并没有被两人听见。

“总而言之，现在我们那位同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昏迷过去了。

而今晚异常事件的源头，似乎就在你身上。

所以我们希望找你问几句话，希望配合一下。”

蔡宝升原以为还得多解释一下，拿出点什么证据之类。

毕竟在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摆在一个三观正常的普通人面前，后者很难去相信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超出想象的危险生物。

更别说让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并不可靠，动物园已经消失了一半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