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老师你能跟我讲下吗,是家庭环境还是有其他原因,说不定能帮忙开导下。”
“都是同事,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茶妍就好。
你说的是甘尧吧,那孩子的情况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村民说起过一些。
第一次见面就能给你指路,还算不错啦。
我来这边的时候,想跟他搭话,用了几天时间呢,可能是长大了应该懂事些吧。”
茶妍轻轻靠在桌边,似乎有些陷入回忆。
“我当时23岁,大四来这边支教的时候,他还是8岁,在上六年级的课程。”
听到这个岁数,苏文发现有些不对。
就算他比较早上学,5年级上小学的话,8岁也只到四年级。
“跳级了?”
茶妍点头,表示苏文说得没错。
“说实话,我们再怎么用心教,一个人的教学水平和时间精力,实在比不上外面各科老师分工合作。
加上没有家长看管,低年级时候还好,有些孩子大了就不怎么乐意学了。
后面送到县里的寄宿初中,学习很难跟上。”
茶妍拨转着手腕上的手串,对于教学工作有些惭愧。
“甘尧这孩子是个例外。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他并不是那种很聪明的孩子,背课文还有默写都要反复的练习,但他非常拼的在练,很少出去玩。”
茶妍只带了他一年,甘尧在9岁的时候就已经学完了小学课程,去县里读了初中。
平时只有寒暑假才会回村里。
因此茶妍对于这孩子的接触并不多,也未能深入开解他比较孤僻的性格。
“甘尧他爸爸在他很1岁的时候就离开村子没再回来,有村民有说他病死在外面了,也有说他是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甘尧是被他妈妈带大的。
不过在他6岁那年,他家里出了两起悲剧。”
说着,茶妍的目光投向门外,那边可以越过阳台看到海。
“他五岁的妹妹不知怎的,跑出去玩的时候掉到了海里...
或许是指责没照顾好女儿的原因,他妈妈据说是疯了一段时间,后来村民没看住,让她跑了出去。
当时目击者说,她疯疯癫癫的从灯塔边上的悬崖上跳了下去,摔在礁石滩上...”
有这样的经历,也难怪甘尧性格比较孤僻。
但这并不能解释他为什么有着那种仇视一切、不信任一切的眼神。
“有机会的话,请你试试和他交谈下,要是能解开他的心结就太好了。”
茶妍请求道。
“嗯,我会的。明天还得麻烦帮忙引见下村民。”
苏文本就想了解清楚那男孩身上的问题,这会自然是应承下来。
“哪里的话,这也是村长的分内职务。
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去准备晚餐了。
大概六点做好,你先休息下,等会过来吃吧。
院墙后面那个房子就是。”
说罢,也不给苏文推诿的机会,就转身迈出房门。
“凉茶太苦的话,可以到院里用竹竿打些荔枝吃,树上熟的特别甜。”
茶妍扶着门框,留下一道微笑后,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