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色从窗外照进来。
苏文拍了拍上铺的大梁,让他下来。
后者不敢怠慢,麻溜的顺着梯子滑了下来。
“坐着聊吧。”,苏文小声指了指床边沿。
“不用,我站着就行。”
苏文也没有强求。
“跟我说说叶伟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他在出事前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苏文再次问出了相关问题。
之前因为担心挨打,一直对此缄口不言的大梁,在看到苏文搞定了那个令人害怕的黑子后,还能和李费有说有笑。
这会儿自然是没了顾虑,眼前这人日后必然是二区的一名新老大。
这种靠山,他巴不得多说点有用的。
因而大梁也是扣着脑袋把能倒腾出来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
前半部分内容和苏文了解的基本差不多。
叶伟因为在外边失手打死一个小混混。
那个小混混外面的老大和李费是把兄弟,所以让帮忙整整这个叶伟。
而李费就把这事交给了黑子。
之后几周时间,叶伟在洗澡的时候被人掰开热水管烫伤、吃饭时候被掺入渣土或者干脆整份打翻在地只能拣点起来吃、上厕所被撞倒,脑袋按进蹲坑水里...
种种经历只让苏文后悔没多踢黑子两脚。
如果不是自己有着用得上的道具,怕也得经历这种对待。
面对这些整人手段,也难怪别的囚犯不敢跟叶伟有所接触。
这种事情又没证据,即便报上去,狱警也没法对黑子做出处理。
相反狱警里面难保没有收受李费贿赂通风报信的。
也难怪大梁对此一直保持沉默。
“你身上的伤也都是黑子弄的?”
大梁沉默了一会儿,眼角似乎有些晶莹。
“是的,叶伟出事之后,知道我要被叫去问话,黑子就我把带去厕所里面,说是...打预防针。
多谢谷大哥给大伙出头。”
“要答谢的话,就给我讲讲你刚才说的叶伟出事前的那些不对的情况吧。”
大梁点头,继续之前的话题说了下去。
“叶伟在出事前一周,在做工切裁木板的时候,差点被人把脑袋撞到电锯上,还好他用手挡住了锯齿,这边电锯比较正规,也都有安全保护机制,只受了些皮外伤。
他去医院接受治疗之后就回了。
再然后第二天他不知怎么弄来了一瓶酒、第三天也是。
那几天他都喝得醉醺醺的,眼睛里也逐渐透出凶光。
睡觉时候还会在下铺念叨着:再有一次,再有一次的话...”
倒是黑子那边因为工厂事故怀疑与之相关,被狱警警告了,所以几天没有骚扰叶伟。
直到前些天,两人发生打斗。
叶伟被罚洗厕所,之后说是伤病转院治疗了。
苏文听完对方的叙述,摸了摸下巴。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寻常。
面对叶伟,其他囚犯避而远之都来不及。
他会是从谁那换到酒的呢,那个人,又是否会和这起事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