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架投石车轰鸣不止,建阳城在持续不断的轰击下摇摇欲坠。
即便是青石筑造的城墙,也经不住这么密集且势大力沉的轰击!
三个时辰之后,某一枚石弹引起了巨大的连锁反应,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在楚军众目睽睽之下,那坚实牢固的城墙轰然崩塌……
出现了一道可以并过三人的巨大豁口!
遥遥望去,建阳城里人影闪动,惊呼着用各种东西,尝试将那个豁口重新堵起来。
楚军士气大振,齐声欢呼:“大楚万胜!”
“大楚万胜……”
一众将军向屈平投去了炙热的目光,屈平却微微一笑,显得很是镇定!
“继续!所有投石车,都冲着那个豁口砸!我要轰平建阳城!”
……
凶绰焦头烂额!
他曾经认为可以守到老死的城墙,被砸出了巨大的豁口!
那些楚人的投石车仿佛长了眼睛,又准又狠地冲着那个豁口一顿猛砸,使得那些试图冲上去弥补豁口的越军士卒伤亡惨重!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豁口被越砸越大!如今已经可以容纳五人并排出入了!
奶奶滴!
楚人的投石车打得准也就罢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石弹!
正在凶绰绝望之时,城墙又发出巨大的哀鸣声,在众多越军士卒惊骇的注视下,那城墙轰然倒塌……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城破了!楚人要打进来了!”
“快逃命罢!”越军士卒们大呼小叫。
根本不惧凶绰亲卫的刀剑威逼,掉头就跑。
越军士卒一向不以军纪严明为长……如今城池已破,再加上持续一整天的石弹轰击,早就吓破了军卒们的胆子。
凶绰抬头望去,只见楚军大营处,中军大旗有规律地摆动几下。
早就蓄势待发的楚军士卒士气如虹,列成方阵,三步一喊杀。
冲着建阳城踏来!
而凶绰的面前,已经没有了城墙的庇护。
“凶绰大人被石弹砸死了,楚军总攻了,弟兄们各自逃命吧!”本就溃散的越军士卒更加慌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星散逃遁。
凶绰肺都气炸了!
“溃逃者死!三军听令,随我杀退楚人!”凶绰拔出腰间的剑,绝望地呼啸着。
“将军!”凶绰身后,忠心耿耿的亲兵营主将一把抱住了凶绰!
“此城已破!身死何益?”
“求家主以大局为重!”
众多亲兵一拥而上,抢了凶绰手中的刀剑,便簇拥着凶绰向东逃窜!
楚军大踏步走进了几乎已经不设防的建阳城,遇到跑得慢的越军士卒,上去便是兜头一剑、攮胸一矛!
这些天,楚军在建阳城下损兵折将,早已憋了不少怒气!
如今破城,怎能按捺得住怒火?
未曾逃跑的越人、跑得慢的越人,尽被一剑宰了了事。
若不是建阳城是一座纯粹的军事要塞,没什么平民,只怕这些打红眼的楚军士卒都有可能做出屠城这等丑事!
新进擢升的后军主将熊午良身为首功,在众将簇拥之下,看上去竟然颇有几分遗憾——
“若是再用投石车轰击一个时辰,想必更能兵不血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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