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哥哥一定会没事的。’另一个老婆婆温柔地笑着,眼中分明也有泪花。
而在她的身边,一个老爷爷沉默着拥住了她。
他们都很难过。
作为当初离炭治郎最近的他们,一直都是最难受最愧疚的。
对灶门炭治郎的妹妹,灶门祢豆子而言,当年的自己没有劝回哥哥,在哥哥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到达他的身边。
这是她最遗憾的事情。
而对独眼的老婆婆,也就是栗花落香奈乎而言,当年的自己明明手握药剂,却没有及时施展呼吸剑法,将药剂注射到炭治郎的体内,这是她最懊悔的事情。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舍不得让另一只眼也失明,畏惧着,才会痛失良机呢?
时间过去的越久,愧疚便将人折磨得分不清自己当初的想法。
明明当初的栗花落香奈乎庆幸于自己尚有一眼可以使用,刚准备用花之呼吸的终型,也下定了决定。
可偏偏炭治郎逃离了此处,再快的速度也追不上来。
静静抱着灶门祢豆子的老爷爷,也就是我妻善逸,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在他看来,自己才是最窝囊的。
炭治郎刚变成鬼的时候,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重伤的他只能旁观着流下泪水,什么都做不了。
连冲上去抱住炭治郎的祢豆子都不如,连想要牺牲自己双目的香奈乎都不如。
那样懦弱的自己,此刻却只能静静地拥住自己的妻子,希望她不要那么难过。
他们都活到了老年,可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们都带着很多遗憾。
胡桃接过了药剂。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剂包好,和刀一起收起来,这些都是此行获得的重要物品,与灶门炭治郎,也就是她的任务对象有很深切的关系。
这种关系,或许会对之后的超度产生一定的作用。
“我明白了,谢谢。”
虽然之前还在打趣愈史郎,但对方送来了重要物品,胡桃和人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自然不会盯着之前的事不放。
整座大山常年落雪,加上胡桃他们来的时候选在了傍晚,此刻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对愈史郎这个鬼都还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