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相信摘星砸人,只是猜测白鹿乡有高人能推算星辰位移,借助天象杀死高盛。
虽然两个答案都离谱,但天降异象,比起会法术要可信的多。
随着被打残的黑鳞兵被拖走,满堂文武官也纷纷开口说话。
“总督大人,这个叫沈浩的人,恐怕不简单,处理不好,恐怕会引来大麻烦。”
“对,此人盘踞正阳县,又收编黄巾军,吃掉三大家族的产业,恐怕已经是不小的势力。”
“现如今,唯有上报朝廷,派重兵围剿沈贼,方能保燕州平安。”
听着文武官的进言,博高远一阵恼怒,他还要怕这等小贼?
黄巾军就已经让他丢尽颜面,如若剿匪不力,上报给朝廷,他恐怕要成同僚口中的笑话。
到时候,陛下怎么看他?恩师怎么看他?
一定会认为他无能,无法胜任燕州总督的职位。
轻则降官,重则可能会被罢官!
“此事不便上报,我自有解决方法。”
博高远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根本就没把沈浩放在眼里。
这时候,一个捧臭脚的文官,立马站出来说道:“总督大人说的不错,小小一个沈贼,何须朝廷派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断粮自害,不攻而破。”
博高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盈泰此话合我心意,沈贼虽吃下三大家族,但数万张嘴,可不是他能养得起的,只要切断正阳县与外界的联系,自然会将这些乱贼困死,届时定能不攻自破。”
司马盈泰是博高远的宠臣,此人八面玲珑,特别能讨博高远的欢心。
只要他一开口,满堂文武官,皆不敢在进言。
其实,谁都知道,燕州元气大损,若不及时处理掉白鹿乡,恐怕为时已晚。
但偏偏博高远刚腹自用,几次错过剿匪的机会。
先是被黄巾军挫败,损兵折将,现如今兵部调来的五万兵马,也就剩下一万多人回来。
原本应该有两万多人回来。
但因为失去领将的缘故,路途中不少人当了逃兵,还有一些因为粮食短缺死在路上。
最后只有这一万多人走陆路回来。
可想而知,一路上有多艰辛了。
博高远站起身说道:“沈贼之事,无需在议论,切断正阳县与外界的联系,先把经济命脉断了,看他们这些逆贼吃什么!”
“待到过去几个月,总督府征到兵马,在大举进攻白鹿乡,一举灭掉沈贼。”
“什么狗屁的白鹿乡,我要它变成死鹿乡!到时我要亲自吃掉这只鹿!”
眼见博高远做出最后决定,也没人敢在进言。
直至博高远离开大堂后,剩下的文武官才议论纷纷。
“总督大人,实在是糊涂啊!这是养虎为患!”
“唉,谁说不是呢?如果现在上奏朝廷调兵,还能灭掉沈贼。”
“此贼所盘踞之地,乃是燕州必争之地,上可走陆路直通各地县城,下可走运河直达两江四省,要切断命脉,何其容易?”
就在几人还要说话之时。
一名老者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你们说话小心一点,被司徒盈泰听到了,少不了去总督那里嚼舌根,你们不是忘记张将军的下场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张将军忠肝义胆,直言劝谏,但却因为得罪司徒盈泰,就落得被活活打死的下场。
他们依稀记得,总督还给这个刑法取名叫豚刑。
就如同打猪一样,把张将军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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