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几个小孩摘的榆钱放到谁家都是命根子一样的东西,更何况是闫卜贵呢。
棒梗哭闹的劲儿挺大,但是对当时的情景描述的不清不楚,但是闫解放和闫解匡年龄都大了,说起事情头头是道,现在从头到尾都对棒梗不利,闫家已经占据了上风。
傻柱听不下去了,他对闫卜贵喊道:“几个大孩子围着一个小孩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闫卜贵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孩偷抢东西又乱咬人,挨了打也不为过。”
有时候一件事情的发生并不是说一定会当天分出结果,是谁对,是谁错。对的就得到表扬,错了就受到批评,很多时候邻里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处的,一件小事一件小事累积在一起,就会产生关系的变化,而且还会改变彼此的态度。甚至对小孩来说,会改变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对他以后的成长发育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
就比如现在,棒梗快委屈死了,他认为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还挨了打,可是现在似乎怎么说也说不清。
他看着有些得意的闫解匡,又看着嘴巴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闫卜贵,再看看身边只知道抹眼泪的妈妈,还有掐着腰瞪眼睛,却干张嘴说不出话的奶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人,他扭头看看傻叔,原来总觉得他很有力量,但是今天才觉得他真的就是个傻叔。
棒梗把眼光重新投注在说个不停的闫卜贵脸上,他紧紧咬着牙,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天这事儿不算完,他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他一定得想办法拿回来。
易中海顺水推舟,两边说好话,到最后,秦淮茹委委屈屈地搂着棒梗回了中院,让人意外的是刚才还哭闹个不停的棒梗,这一会儿竟然神情很平静,就那样乖乖的跟着妈妈一块回家了。
只有贾张氏心有不甘,掐着腰站在闫卜贵家门口,不过跳着脚说来说去,还是说人家欺负她孤儿寡母之类的话,没有一点杀伤力,连三大妈都能轻松的应付她。
傻柱看秦淮茹领着棒梗走了,有心也跟上去劝慰两句,但是想一想,他还是垂头丧气,自己回自己屋了。
……
许福贵替他儿子许大茂下乡去放电影,似乎又找到了往日的诸多青春回忆。转了一圈下来,总觉得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在厂里当放映员,经常能下乡转转,还是比在电影院里放电影要舒服的多啦。
下乡好呀。乡里再穷,也不缺他一口吃的。关键是公社里的人热情呀,他走到哪儿都被奉为上宾。而且乡下的女人朴实,比他家里那个黄脸婆更知冷知热,爽朗大气。
他走这一圈下来,人就没闲住。特别是当他走到秦家村的时候,他和张桂芬两个人一眼就看对了眼。
就为了能在秦家村多待一天,他愣是把电影连轴放了一场又一场。直到今天终于待不下去了,他腿软的连骑自行车都快上不去,绝对不能再耽搁了。
在走到秦家村村口,他不禁回头又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在那儿送他,但是他脑海里有人的身影。他暗暗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下次还要来秦家村多待两天,实在是太热情啦。
等到许富贵走了以后,张桂芬终于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仔细检查许富贵留下的东西,心中暗暗得意。这个老东西还挺大方,不光留下了粮食,还有不少土特产,她再摸摸握在手里的5块钱,心里更高兴了。
哼!听这个老东西说,前儿那个弄断命根子的还是他儿子,哼哼,果然老子比儿子强。
正在这时,她听见屋外的院墙处扑通一声响,然后就有脚步声朝房子这边走过来。
张桂芬侧着头听了一下,很快就不在意了,这脚步声她太熟了。她不但不慌,反而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门刚开了道缝,就有一个男人挤了进来。“桂芬,那老东西走了?”那个男人刚问了一句话,就看清放在屋角处的东西,不禁兴奋的说道:“呦,还挺大方。”
张桂芬撇撇嘴说道:“反正比你强的多,人家是占了便宜给东西,你呢,是既占便宜又要东西。谁也比不上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