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贵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几天让许大茂结婚,闹得一家不得安宁,总让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他连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好像你们家那个孕妇出事了。正往医院拉呢。听人说好像是摔倒了,摔的还挺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许福贵也顾不上多问,去医院看看啥都清楚了,但愿只是虚惊一场,别真出什么事。他把架好的机器交给小徒弟。也顾不上到底电影能放成功不能放成功了。随他去吧,那都不重要。
许福贵紧赶慢赶,急赤白脸地跑到医院,结果还没到跟前,就看见失魂落魄的许大茂他妈站在门口。
“情况怎么样?”许福贵着急的问他,使劲的抓着许大茂她妈晃了晃。
“大人现在还在处理,孩子正在尽力,也不知道能不能……。”
哎呀,这可真是啊,怎么这么难呢?
许富贵急的泪都下来了,“你给我说说,我让你在家专门看着呢,你就给我看成这?到底怎么摔倒的,能摔那么狠?”
许大茂他妈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她走着好好的,俩腿一软一声惨叫就摔地上了。今天她非要让我领着出门转转,但是平常也不是没出去过呀,都没什么事儿,身体也挺健康,就是怎么腿一软能摔倒呢?我也不知道啊。”
许富贵看着她一脸无辜的在那儿掉眼泪,心里恨不得现在双手掐死她。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完了完了,一番算计,前功尽弃。照顾最周到的地方反而出问题了。”
想到这儿,他又狠狠的盯着许大茂她妈,“你给我把当时的情况细节前前后后好好讲一遍,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不要漏。”
许大茂他妈抽抽搭搭的边哭边说,来来回回复述了两三遍。
许富贵听来听去,也没察觉哪儿有不对的地方,当然了,这只是一面之词,他还要等里边收拾好了当面再问问。
最终肚里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许福贵不顾她身体的虚弱,详细询问了当时的经过。
“我今天身体挺好的,很有劲儿,所以才想出去转转,可是刚走出门口就感觉脚上被针扎了一下,先是左脚扎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用右脚使劲儿,然后右脚跟也被扎了一下,所以我腿上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门槛子上。然后我肚子正好顶在了那儿,当时疼的我呀,几乎就昏了过去,然后就……”
“你的鞋呢?”许福贵顾不上哭得很伤心的孕妇。
“没,没穿,应该在家里吧。”
可是等到许富贵回去找鞋,哪还能找到当时穿在脚上的那双鞋的影子。
当他站在没人的院子里,许富贵呵呵的笑了起来。“果然呀,最毒莫过妇人心。怪不得人家说最不能得罪的是妇女跟小孩呢。”
不管事实如何,反正许福贵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来猜测这件事情。现在他心里就是怀疑许大茂他妈。哪怕没有一点证据,也根本找不到跟她相关的疑点。
不过,事后徐大茂他妈一直表现得很正常,悲伤的比任何一个人都悲伤,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的孩子没了呢。
一场热闹,一场忙,最后弄了个寂寞。
现在怎么办?再找个人接着试。
许大茂肯定不配合了。跟老婆子离婚再娶一个?
一是老婆子不会愿意,二是万一娶了生不出来,那不是白找麻烦事儿吗?
本来打算探听许家父子秘密的宋武,发现许大茂一直没去跟许福贵见面,还没等他做出调整呢,那边传来消息,那个怀孕的女人肚里的孩子没了。
然后,他就发现,本来这几天心情不太好的许大茂,似乎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连着几天小酒不断,把自己整得快活得跟神仙似的。
所以不用猜,也知道那个没了的孩子估计跟许大茂没啥关系。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宋武忍不住猜想,难不成是许富贵的?只要事实真相是这样,可真是一出精彩的家庭伦理剧啊。
虽然像这样的事儿在农村里不少,但是在市里边儿还是不多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