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即使有再多烦心事儿,再不愿意,袁崇明和于海棠结婚也拖不下去了。
终于他们还是领了结婚证,然后去郊外袁崇明的老家举行婚礼。
袁家之所以一定要回老家办这个婚礼,是因为他爷爷奶奶,包括他父亲的其他兄弟姐妹都住在老家,而他们家只有袁崇明父母,因为是上学进了北京城。
在北京城前一段时间摆的酒宴,主要宴请的就是他们父母以及袁崇明的同学同事和其他的一些朋友,而这些人对他们家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又非常重要,必须要专门请一次。
但是真正的要举行婚礼,必须带回老家。不然这媳妇娶了,老袁家不认呀。
反正于海棠觉得纯粹就是折腾人,也不知道袁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乡底下的亲戚,闹腾的让她头大。而且还净是一些封建风俗,规矩一条一条的,也不怕人举报他们。
不过还真不怕,因为这一个村儿都姓袁。可见,不管什么时候搞特殊的地方不会少了。
于海棠本来还很担心,结婚以后第一天晚上怎么办?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袁崇明怎么要求,反正今天晚上肯定不会睡一会块儿。到时候就说身上来亲戚了。
可是没想到,她想的诸多理由一条也没用上,人家袁崇明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于海棠看着被人扶进屋里躺到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袁崇明。突然眼珠一转,咬咬牙开始动手解起袁崇明的衣裳来。
袁崇明当然不想喝醉,但是搁不住回到老家窝子里兄弟姐妹太多,想灌他酒的人层出不穷。他没招架住,结果把自己给喝醉了。
他们这儿也有这样一個风俗。也算是他这些兄弟姐妹们给他捣乱呢。反正是从前他们的袁家村里举行婚礼,第一天晚上把新郎灌成烂醉的例子简直是太多了。
谁让你喝醉了,那纯粹就是你自己没本事,酒量不行呀。
袁崇明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然后又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旁边躺着于海棠。
就在他还在迷迷糊糊之中,于海棠就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还羞答答的从床上抽掉了一个带血的帕子。然后说了一句:“你等着,我给你端杯水去。”
然后于海棠就出屋了。
袁崇明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没想起来,现在他是一头的茫然。
他这时候脑子里光想着刚才于海棠羞答答的样子,还有抽那个带血帕子的场景,根本就没注意到于海棠身上除了没穿外套,其它衣裳根本一件没少。
等袁崇明喝着于海棠羞答答递给他的一杯温开水,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脑子里想着早上的情形,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情。
可是,温情还没在心中弥散开来,就迅速又出现了徐谭雅的影子。然后又陷入了一片惆怅和忧虑之中。
一直在观察着袁崇明反应的于海棠,这个时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昨天晚上漏洞百出的安排,好像终于起到了作用。
其实她根本都没有想着会瞒过袁崇明,只不过是试一下,没想到好像效果还不错。那帕子上的血,可是她扎破手指头,疼的直抽冷气硬挤出来的。
手指上的血凝固的特别快,刚挤一滴两滴,血就不流了,于海棠为了集够足够的血迹,愣是扎了五六次。
她觉得自己甚至现在已经有晕针的毛病了。
万幸的是,她们不用再接着继续住在袁家村,而是可以直接回北京城了,毕竟还要工作呢。
袁崇明新生产线新车间工作量很大,现在根本请不到假,他这一次结婚能给他批一天的假,已经是领导特别照顾了,毕竟他前边摆喜宴,请人吃饭的时候已经请过一次假了。
于海棠一路上坐在袁崇明的自行车后座上,每一次在自行车颠簸的时候,时不时的还要装着皱皱眉头,抽抽冷气,这套戏算是演足了。
当然,她这次演出也算是有生活体验,毕竟前不久才刚经历过一次,知道什么滋味,所以演的也算是很形象。
反正现在袁崇明心里一直没有一丝的怀疑,一路上对于海棠还特别的温柔。虽然他每一次在安慰于海棠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徐谭雅。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今天坐在自行车后边的,要是徐谭雅该多好呀。
新生产线新设备在完成了能够稳定运行。以后现在集中突破的就是稳定产量,所以工作量比前一段时间更大了。
袁崇明从老家回来就一头扎进了生产车间里,基本上没再出来过。
而他探听生产线技术水平情况的工作进展也特别的快,毕竟他理论级数高,通过孙成梁的只言片语,还有一些经常询问的问题,他很容易能总结出来实际的生产线机器的情况。
有了这些基本情况以后,他再有针对性的借着自己的工作便利再实际的接触机器,进行对照。
所以很快他就把整条生产线六七成的机器,大部分的技术情况给掌握到手了。
可以这样说,只等着他能从车间里出去,就可以把情况交给他老同学,换取他心心念念的徐谭雅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