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瞻看着桓未如此说,却是蓦然之间哈哈大笑:“汝讲的却也不错,实实乃一介书生也,只是两军阵前,邓艾帐下无有人了吗?只派一介书生为使。也罢,既然来了,且与我等助助酒兴却也不错。你且言来,今为何事?”
桓未听问,躬身抱拳:“大将军命将休也,难道大将军却是不知?”
桓未一句话,不由激怒诸葛尚:“一派胡言乱语,如今邓艾被某家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如何又言我家大将军命休也?”
桓未循声躬身诸葛尚:“想必乃是少将军,某家听闻少将军英勇善战,某家如何忍视少将军命殒绵竹城下?少将军,且听某家细言,如果某家言罢,少将军觉得某家所言不对之时再杀不迟。”
诸葛尚看着毫不畏惧的桓未,只把手中剑压下,对着桓未怒吼一声:“讲!”
桓未整理整理衣服,缓步酒宴之前,随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饮罢,目视诸葛瞻父子:“如今我家将军兵出阴平小道而至江油,沿途之中蜀将皆闻风而降,如今,虽与将军大战几阵,然却也是兵至绵竹城下,各位将军可曾想过,阴平小道崎岖险峻,为何我家将军可兵至于此?乃是蜀汉皇帝昏暗,听信奸臣谗言,致使蜀汉忠良不被重用,朝纲混乱所致。想我家大将军兵过摩天崖时,却是见诸葛武侯所筑防御之城,然蜀汉后主却是弃而不用,如果用了,我等如何到的此地?只怕早已成孤魂野鬼了。再细想,诸葛大将军为何称病不朝?不正是忌惮奸臣乱政而致如此吗?”
诸葛瞻只听桓未开头,却是觉得有理,不觉默然坐于酒案之前,对着桓未轻吐一口气:“只管讲。”
桓未见诸葛瞻没了先前怒气,便就讲的更加的大胆:“如今大魏起十八万大军誓取成都,试问有谁拦的住?如今姜维已是被我家钟将军死死钳制于剑门关内动弹不得,诸葛大将军更知只怕大将军遇险之时,成都却是发不出救兵了。蜀汉朝政、战场皆都如此,试问大将军,即便大将军有回天之术,却是无有回天之力了吧?”
诸葛瞻听到此处,不由恍然大悟:“住口,难道尔等今日前来,乃是劝降某家的吗?”
桓未哈哈大笑:“大将军必然比某家看的清楚,何必需某家前来劝降?某家只是前来替我家大将军送信的!”
诸葛瞻听罢不由呵斥:“送信便就送信,少胡言乱语!”
遂就命桓未呈递上邓艾劝降信来看。
不看不当紧,诸葛瞻看罢不由勃然大怒:“邓艾连败两仗竟然还胆敢如此欺人!?”
诸位将军听诸葛瞻大怒,不由皆问:“难道邓艾又大言不惭劝降了?”
诸葛瞻暴跳如雷:“正是,其欺人太甚,连败两阵竟然又来劝降某家!”
不由直把邓艾劝降信直直掷于桓未脸上。
桓未却是不慌不忙捡起:“难道诸葛大将军胆敢出城应战?想必大将军不敢!既然不敢,又为何不应我家将军之言,投降了可加官进爵,如此好的事,大将军怎就如此的糊涂?某家却是不明白。”
诸葛瞻气的青筋暴起:“左右,只把此人推出帐外,斩首示众!”
左右军士听了,齐齐向前,正欲押起桓未,桓未却是大喊一声:“慢!”
诸葛瞻见桓未如此,却是愤恨而言:“将死之人,又有何事?”
桓未哈哈大笑,拿着邓艾劝降信展开:“大将军又不敢战,为何不让某家读与诸位将军?”
诸葛瞻听了,一脚踹翻酒案:“快快押出去斩杀了!”
桓未被左右军士押着出帐,出帐之时却是大喊:“缩头乌龟,却是怕我文弱书生!真乃缩头乌龟也!”
诸葛瞻看着桓未出帐背影,气的浑身颤抖:“邓艾辱我,某家岂能饶你?”
正在气恼之时,却是见守城军士又慌忙进帐噗通跪倒:“大将军,大事不好,邓艾正与城下叫阵!”
诸葛瞻听了大叫一声:“邓艾来的正好,某家正要寻他。”
边叫边就披挂:“备马,某家出城应战邓艾。”
诸葛尚见诸葛瞻非要出城迎战邓艾,不由向前:“父亲,不若如姜维般死守绵竹!”
诸葛瞻听罢,却是语重心长:“绵竹距离成都区区三百里,此城比不得剑门关,一旦邓艾夺了此城,成都确就危矣。依目前形势,唯有出战乃是上策,只是出战之时,为父出城,我儿当守方妥。”
诸葛尚本就一十九岁,年少将军,听诸葛瞻如此说,便就点头:“儿谨依父言。”
诸葛瞻手拍诸葛尚:“我儿放心,只与城墙之上为父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