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刘禅听了,不由嘘了一口气,抬手擦拭一把冷汗:“若如爱卿所说,却是最好。只是突然如此消息,直把朕惊了一身冷汗。”
然话未落地,却是又见边关姜维求援战报而来:“陛下,如今钟会兵攻的紧,臣需做长久之计,当速派兵来,派兵之时,与臣补给粮草。”
黄皓见了,却是不急军情,拿着姜维军报连连示与后主刘禅:“姜维军报不是明证吗?剑门关尚且在姜维之手,魏军如何能兵取江油、涪城?此言乃是诈言不假。”
后主刘禅听了,颇觉黄皓说的有理,方才放下心来。
然,后主刘禅刚刚躲过姜维救援战报,却是又见黄金谷、白马关等各处关隘又皆来求援战报,不觉又慌了起来:“如此来看,江油、涪城即便没丢,只怕也是形势危急也,如此形势,该当如何?”
黄皓眼见连连求援战报蜂拥而至成都,心中不由暗思:“如此来看,江油、涪城乃是真被魏军攻陷,陛下如此惊慌,洒家又能如何?还是只让陛下早朝之时大殿商议对策为妥,免得到时洒家落个奸臣骂名。”
想到此处,便就赶紧谏言后主刘禅:“陛下,不若明日早朝之上只让群臣来议。”
后主刘禅听了,频频点头:“也只好如此。”
翌日,早朝之时,后主刘禅刚刚大殿之上宣完边关形势,却是只见大殿之下群臣忽如一群苍蝇般嗡嗡乱叫,惊慌失措:“如此,我蜀汉社稷危矣。”
“此等危机时刻,何人又能破敌?”
嗡嗡一阵,却是忽的又皆闭口不言,大殿之上一时之间竟然一片死寂。
后主刘禅见群臣如此,不由面露愤怒之色:“平时皆都喋喋不休,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如今如此危机时刻,怎就都哑口无言了?难道都成了哑巴?到底该当如何退敌保我社稷安危,各位爱卿倒是言来!”
然,群臣看着面含怒色的后主刘禅,更是不敢开口。
就在大殿一片死寂之时,却是只见?正出列躬身向前:“既然形势如此危急,陛下当快宣武侯之子诸葛瞻进殿商议退敌之策。”
?正一句话,忽提醒后主刘禅,然后主刘禅听?正如此说,却是不觉郁闷而言:“只是武侯之子诸葛瞻如今重病在家,已是好久不曾早朝了,如此病重之人,又如何统兵打仗?”
?正听了,却是不由垂泪:“陛下,诸葛瞻非体病也。”
一句话,不由惊到后主刘禅:“难道诸葛瞻诈病朕不成?”
?正听了,心中不由暗思:“诸葛瞻因奸臣黄皓当权,见蜀汉忠良皆被陷害,心中恼怒方托病在家,如今如果直言实情,只怕诸葛瞻落个欺君之罪被斩杀了,其又如何带兵?”
想到此处,不由痛哭伏身:“陛下,诸葛瞻实非体病,乃是因了思念诸葛武侯不觉悲痛,悲痛过度而至身体虚弱,乃是心病,现如今已经太医调理,已是恢复了十之五六,可统兵征战了。”
后主刘禅见?正提起诸葛武侯,不由也大放悲声:“若果今有相父在,朕何需如此担惊受怕?既然武侯之子身无大碍,当快快诏进殿来。”
遂就赶紧大殿之上依?正之言连发三道御诏直至诸葛府。
且说诸葛瞻正于诸葛府垂头丧气:“某家得边关战报,却是得知如今江油、涪城已然失陷,如今形势,我蜀汉危矣,可即便如此,如今朝堂之上奸臣当道,乌烟瘴气,某家又奈其何?”
正在唉声叹气之时,却是只见大殿之上诏书到,便就赶紧躺于榻上听宣:“如今边关危机,正是将军用武之时,得诏当速速进殿商议退敌之策。”
诸葛瞻看着宣旨太监,只装病重缓缓榻上仰起身子:“某家如今病体,却是去不了大殿。”
宣旨太监不敢动,却是默默闪于一旁。
诸葛瞻正欲问询太监为何不退下之时,却是又见一太监奉诏前来:“如今边关危机,江油、涪城已然失陷,正是用将军御敌救国之时,得诏当速速进殿商议退敌之策。”
诸葛瞻听了,不由忽从榻上起来:“江油、涪城之失,却是真乃陛下所言?”
太监见问,赶紧躬身:“确是陛下所言。”
诸葛瞻听了,不觉流下泪来:“陛下危机时刻才思忠臣。”不由心生前往大殿之意,然此去大殿,又怕后主刘禅又听奸臣谗言变卦,不觉犹豫不决。
然正待诸葛瞻犹豫不决之时,却是又见一太监奉诏而来:“如今社稷摇摇欲坠,江油、涪城已失,成都倾覆只在旦夕之间,大将军当思武侯遗志,速速进殿商议退敌之策。”
诸葛瞻听了不由悲声大放:“臣,诸葛瞻即刻奉诏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