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兵退钟提城,只待秋收有粮,好捡关中一薄弱之地攻之,以期撕开一道口子,好就此进军洛阳,以终丞相遗志,以报狄道城兵败之仇。
不觉至秋,姜维便又心生出兵之思,遂携夏侯霸前往魏蜀边关登山探营。
然姜维到得山顶,手搭凉棚只往魏营望去,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惊而大叹:“邓艾果乃神人,与诸葛丞相相比不在其下!”
原来邓艾自兵退姜维解了狄道城之险后,便就与陈泰日日练兵,于各险要隘口皆立营寨,共计九座,且座座凭险而居,牢不可破,不仅如此,九座营寨更是遥相呼应,互为犄角,犹如一条长龙般横旦于险峻山隘之中,营寨之中士兵操练之声不绝于耳,各路骑兵更是来回巡视不断,防范甚严,仔细看去,绝无破绽可寻。
姜维观之,岂能不叹?
遂闷闷不乐回归钟提城军营:“如今邓艾、陈泰防范如此之严,统兵如此缜密,维甚为烦恼,然却是不知该当如何用兵了?”
夏侯霸见姜维垂头丧气之状,知姜维心急出兵以终丞相遗志,然又观得邓艾九座连营无策而致心急如焚,不由念当年姜维纳己入蜀提携之恩,遂躬身向前献计:“大将军切勿心急,某有一策可助大将军出兵破敌。”
夏侯霸一言不由让姜维瞬间两眼放光,望着夏侯霸不觉急切催促:“车骑将军快快讲来。”
“大将军尚记狄道城高城岭陈泰之攻吗?当时大将军已于高城岭途中设有伏兵,然陈泰却是悄然绕道伏兵而至高城岭,骤然出击而致我军措手不及,疲于应付。今日,我军便用此计也定能破之。”
夏侯霸述说之时,姜维不觉思虑清晰:“车骑将军所言,莫非是让维兵绕道邓艾九座连营?”
“正是!”
夏侯霸进姜维案前手指军图而言:“大将军请看,邓艾九座连营所未及者乃是董亭,如此来讲,董亭乃是魏军薄弱之地,大将军可立取此城,一旦取得董亭,便可一路直入南安,而南安则在九座连营之后。如此,南安得取,九座连营岂不如同虚设般?又有何用?”
夏侯霸手指军图讲完,躬身姜维:“大将军,不知霸计可用否?”
姜维听了,不觉忽的愁眉舒展:“车骑将军之计果是好计,如何不用?”
即刻于军帐之中调兵遣将:“鲍素听令!”
鲍素即刻向前躬身:“末将在!”
“依维探营知邓艾必于九座连营之中,维留五千兵于你,汝自今日起,于九座连营前对峙谷口处下寨,然下寨后不得出兵攻击,每日只需让百余骑兵士两军阵前出哨,且每日出哨不得少于五次,且每次出哨之时,皆让出哨兵士手持不同旗号身着不同服色甲衣阵前运动,以惑魏军。维则依车骑将军之计,携兵直取董亭,攻击南安。”
鲍素得令,即刻领令而去。
姜维则携夏侯霸尽提大军悄然直奔董亭,只望得了董亭,再取南安。
鲍素见姜维出兵而去,便就赶紧于九座连营之前寻一隘口安营扎寨,对峙邓艾大军。
安营扎寨罢,便每日让百余骑骑兵手持不同旗号着不同服色甲衣阵前运动。
然,鲍素乃是一介武夫,无心之人,只知每日里出动兵哨阵前运动,却是懒得五千人中更换每日出哨的百余骑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