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无趣,曹爽如此这般一举一动都被士兵喊话,哪还有什么心情?只得又返回房中。
“曹爽又不去后花园了,回房了。”
高楼上士兵见状又喊。
曹爽回到房中,郁闷的跌坐在榻上,心烦意乱。
然曹爽哪里知道,他今天的一举一动,除了士兵及时喊话外,已经是点点滴滴、一点不漏的回报给了司马懿。
此时的司马懿,却也是在府中正与司马师商议曹爽之事。
“父亲,曹爽不除,终究是大患!”
司马师颇为担心:“然若除去曹爽兄弟,却一要掩人耳目,二要堵人口舌,只是不知该当如何?”
“设计谋他!”
司马懿却是似乎心中有计,说的异常明白。
“父亲,如何谋他?”
“师儿,还记得黄门张当吗?”
“自然记得,曹爽得势之时,此人与曹爽相谋,把先帝七八个才人弄到曹爽府中充做曹爽妾室,颇为让人恼恨,然张当却是深得曹爽信任。”
“不错,正是此人。谋曹爽,便从此人身上开口。”
司马府中,司马父子二人,定下遮人耳目、堵人口舌的谋曹爽之计。
深夜,司马懿即招黄门张当到司马府。
黄门张当司马府见到司马懿,吓得两腿发软,栗栗颤抖:“太傅唤奴才是为何事?”
司马懿见状,却是笑着挽起张当:“张公公,莫如此惊慌,今日唤张公公前来,只为曹爽之事。”
张当听司马懿提曹爽,更是吓得赶紧辩解:“先帝才人被曹爽纳为妾室,乃是曹爽相逼奴才所为。”
“非为此事。”
司马懿却是继续笑挽张当:“谁人不知曹爽与张公公交厚?张公公也知,现如今曹爽不得踏出曹府半步,实实憋闷,既然曹爽信任张公公,张公公难道不应与曹爽相与解闷吗?”
张当听完,赶紧询问司马懿:“奴才不知,如何与曹爽解闷?”
“张公公可自行出入曹府,美女亦或是其他,只要可解曹爽之闷,皆可。”
张当听了,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只是曹府重兵把守,没有进出腰牌如何自行出入?”
张当担心的对。
然司马懿却是依然笑言:“张公公何许人?不用腰牌。”
“不用腰牌?”
张当疑惑的看着司马懿。
“不用腰牌!”
司马懿斩钉截铁,颇为肯定。
张当见司马懿如此说,便就赶紧承应了。
一切安排妥当,司马懿便命司马师把张当送出府去。
出了司马府门的张当,虽是心中充满疑惑,然仔细想来,却是司马懿把自己唤到司马府中安排,不觉却是感叹起来:“原来司马懿也并非世人所说薄情寡义,如今看来,却是颇有人情味。既然要与曹公解闷,倒不如先去曹公府上。”
果然,张当进出曹爽府,竟无有兵士盘查阻拦。
如此三番,张当见确实进出自由,又见曹爽无聊烦闷至极,便又心生与曹爽寻美女之思,问与曹爽,曹爽竟然喜不自胜。
张当即刻寻得四五名美女带到曹府府中,进出亦皆无人盘查、阻拦。
张当不由大喜,时时不断为曹爽更换各色美女,出入曹府。
不觉月余,张当进出曹府竟然变得娴熟起来。
然张当不知道的是,司马懿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这日,张当又带五六名美女进得曹爽府,出来之时,却是呼啦啦扑过来一群兵士,顷刻间就把张当五花大绑,捆绑之时,却听士兵大喊:“张当曹府中与曹爽相谋谋反,今已被擒。”
转瞬之间,便把张当押入大牢。
一顿棍棒刑具伺候后,张当满脸是血的趴于地上,在事先已经拟好的口供之上按下手印。
按好之后,并不算完,又让张当念读一遍:“
曹爽自高平陵还兵洛阳后,与尚书何晏、邓飏、丁谧、大司农桓范、司隶校尉毕轨、荆州刺史李胜等人密谋造反,定于三月中旬起事。起事时,张当愿为内廷接应。”
此时的张当才幡然醒悟:“老贼司马懿,设计谋我。”
张当糊涂,司马懿设计谋的哪能是他,谋的乃是曹爽,他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现在的张当才知道,他为何没有腰牌可以自由出入曹爽府,乃是司马懿为掩人耳目、堵人口舌,没有把柄证物而已。
然一切都晚了!
司马懿拿到张当口供,即刻把曹爽兄弟及尚书何晏、邓飏、丁谧、大司农桓范、司隶校尉毕轨、荆州刺史李胜等人一并押入大牢,即刻奏疏天子,以大逆不道谋反之罪弹劾曹爽众人,连同黄门张当被判为斩立决,并夷三族。
曹爽咬牙切齿,捶手顿足,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输给了司马懿,输的彻彻底底!
在曹爽被司马懿弹劾以大逆不道谋反之罪被判斩立决,并夷三族之时,太尉蒋济听闻此判,快马加鞭直奔司马府去寻司马懿,待见到司马懿时,太尉蒋济怒气冲冲,手指司马懿质问:“太傅,难道太傅忘记洛水之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