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俩人点了一堆外卖,又买了很多酒,坐在混乱不堪的客厅里,直接对瓶吹。
郑潇的脸上始终湿漉漉的,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酒水。
“早早,你觉不觉得过去这几年我挺傻叉的?”郑潇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嘴角虽是上扬着,但却只让人感觉到了讥讽和自嘲。
不等姜早说话,郑潇继续自言自语:“三次,我因为他的死自杀了三次,自残了无数次,每一次跟人飙车我都不要命地踩油门,期待着车子飞出栏杆,掉进悬崖,想着那样就一了百了,可以和他做对儿鬼鸳鸯也不错,结果他妈的,他在金三角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还无比自豪,因为有个蠢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把自己彻底变了个样儿!”
姜早今晚的话很少,她知道郑潇只是需要一个陪伴者,倾听者。
偶尔再把肩膀和怀抱借给郑潇,让她能尽情地发泄。
小区外,一名警员敲了敲傅砚辞的车窗。
“有人举报你行为诡异,请出示证件。”
不仅如此,警员还顺便给傅砚辞做了个酒精测试。
确定都没有问题后,警员问:“车子一直停这儿干嘛?”
虽然此人查无前科,但不代表他接下来不会作案。
说不定现在就是在为未来的某次犯罪进行摸排踩点。
傅砚辞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盘问。
他无奈解释:“我老婆在闺蜜家,我胆子特别小,人又单纯,我怕她一会儿不敢自己回家,所以在等她。”
警员也是没见过这么老婆奴的男人,“那个,有没有可能,你老婆今晚就在她闺蜜家睡了?”
傅砚辞笑着道:“没关系,那她明早也是要出门的,而且大晚上她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离着近也比较方便。”
警员:“……”
他终于找到自己单身的原因了。
因为奴性不够强。
果然,傅砚辞的防备还是有用的。
后半夜两点,他看到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了小区侧边的小径。
四个贼眉鼠眼的人直接翻墙而入。
他连忙给姜早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急的傅砚辞正准备下车进去找人,姜早才接。
“怎么了?”姜早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朦朦胧胧的,少了平日的高冷,透着几分魅意。
傅砚辞也不废话,简明扼要:“有四个人偷溜进了小区,我不确定是不是冲着你们去的,但你现在必须打起精神。”
姜早的酒劲儿瞬间散了不少,问:“你在小区外?”
傅砚辞下车:“嗯,我现在过去,记住,除了我,不要给任何人开门,关好阳台和窗户。”
姜早照做,随后把房间号和单元门的密码告诉了傅砚辞。
挂掉电话后,她又去叫郑潇。
“潇潇?”
“潇潇!”
郑潇喝了很多,这次是真的醉了。
“陆离,你再吵我就扣你工资。”她翻了个身,随手捞个空酒瓶子当抱枕,就这么继续睡了。
姜早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不久前才怒骂陆离,还把人赶走,这会儿做梦喊的却都是人家的名字。
果然,爱情就是个不讲道理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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