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清茶,被烧的咕噜咕噜翻花的开水,泡开了清香,刘懿轻抿入口,身心愉悦,笑道,“李大哥,小弟奉命平田,途径于此,心念大哥,临行前特来一聚啊!”
李延风简单问了一些情况后,面露喜色,笑道,“刘弟年方十三,便有此能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若有大成,可要给小道这老君像上,涂些金粉啊!哈哈哈!”
“那是自然!弟此来并无他事,亦无所求,见兄长并未沉浸往日前尘,身心健康,弟便安心北上了。”
李延风握着刘懿的手,声情并茂,“刘弟情谊,延风铭记于心。”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话,却似陈年老酒,毫不拘谨。
刘懿嘿嘿一笑,话锋略转,“若李大哥想随弟看看江山锦绣,那也是很不错的!”
刘懿真心实意地想拉扯李延风一把,让他随自己出去见见世面。
“萍水相逢既结鱼水情谊,小道这心里,热乎的很!”李延风似乎没有听出来弦外之音,思绪仍然停留在刘懿‘往日前尘’四个字中,哈哈一笑,朗声道,“五百年兴衰,王朝百代更替,黄帝问道广成子,张道陵通玄不过二百年,道家渐成道教,日月更替,时间飞逝,若沉迷往事,岂不误人误己、难以超脱?哈哈哈!”
刘懿以为李延风拒绝了自己,便点到即止,遂不再提。
两人又唠叨了些家常,刘懿便打算起身告辞。
恰此时,应成兴致勃勃地叩门而入,一卷竹简已经发黄的、卷首以高祖篆书刻版的《鹰扬七诀》四个字,出现在了刘懿的视线。
应成激动道,“擦!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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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应成去朱雀阁博览道门经典,却无意间发现了一本《鹰扬七诀》,激动之下,便将其悄然带出。未经主人允准,肆意动取主人物品,这样冒失的举动,是极不礼貌的。
刘懿连看都没看,起身便给了应成脖颈一个“大胡饼”,而后双手捧过《鹰扬七诀》,毕恭毕敬地放在李延风身侧,“我这帮兄弟初出茅庐,不懂规矩礼仪,李大哥莫怪!”
随后,刘懿转头对应成挤眉弄眼,故作严厉地说,“应成,到了外面,得守规矩、知廉耻,这些礼仪,应郡守在家时没有教过你么?你这样不懂规矩,在江湖上混,很容易栽跟头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李道长一般通情达理。嗯?你明白了么?还不快给李道长赔罪。”
刘懿对应成知根知底。
应成从小娇生惯养,他爹应知又是鉴宝、收藏的狂热爱好者,寻常的一些天材地宝,根本入不了应成的眼,能让应成兴致冲冲的物件儿,一定是个极不得了的东西。
也正因如此,当刘懿瞥见应成冒光的眼睛时,一肚子坏水儿从心尖儿冒了出来,他决定立刻、马上、当即陪应成演一场戏,帮助应成拿到手中的《鹰扬七诀》,所以,刘懿才会有刚刚那一番举动。
应成和刘懿穿开裆裤时便在一起私混,对刘懿的眼神自然十分拿捏,他见状,灵机一动,立刻噘嘴道,“我就是拿来看看,也没有把它带离水河观,难道这也算不守规矩?大哥,你何时变的如此古板了?”
刘懿‘勃然大怒’,上前便是一顿唾沫横飞的唾骂,把应成数落的面红耳赤,也没有停嘴的意思。
“哎呀!这是何必呢!”
未等应成作态,李延风倒是憨憨的站了起来,把那黄卷从刘懿手中夺过,往应成怀里一塞,好言相劝道,“刘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垫桌角的东西,应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