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赵安南笃定地道,“旬月之前,我们插设在汉帝国京畿长安的鹰眼卫来信,有一支百人左右的精锐部队,乔装成镖师队伍,偷偷离开了长安,进入了曲州。但是,这支部队却在曲州没有任何动作,而就在几日前,曲州探报,这支镖师队伍,乘船出蓬莱了。”
呼延无忧立刻问道,“出蓬莱就意味着他们要来两辽?这个判断是否有些武断了?”
拓跋寔则深沉地道,“从局势来看,这支乔装的镖师队伍,出蓬莱没有别处可去,就是来我两辽!”
赵安南低声道,“呼延无忧说得对,仅凭这些,的确无法断定这支队伍的去向,可是!”
四人只见赵安南从怀中取出了一枚卷轴,缓缓打开,四人围上来看,卷轴中十分明确地说出了这支队伍的身份、去向和意图。
读罢,四人恍然大悟,这支队伍隶属于汉帝国长水卫,去向自然是两辽,而意图,则是突进阳乐城,救出太子。
拓跋寔旋即问道,“这是谁送的信儿?”
赵安南直白回答,“不知道。但大哥说了,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帐内安静的可怕,良久,拓跋寔看向赵安南,沉声道,“从时间来看,这支队伍,应该已经快到两辽地界了。赵兄弟,主帅意欲何为,赵兄弟只管下令吧!”
“好!”
赵安南回过身去,取来兵符,将其高高举起,道,“拓跋寔、敖非、邓翼、呼延无忧听令!”
到!
四人立即将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回应道。
“敖非听令!”
“敖非在!”
“明日开始,立即秘密监视南山各条路口。但有北上商旅,一律许进不许出。我等班师之前,秦军军营不得收缩营帐旗帜,日日照常操练!”
敖非‘嗨’的一声,大帐轰鸣,旋即便出帐布置去了。
“拓跋寔、邓翼听令!”
“拓跋寔、邓翼在!”
“你二人即刻点齐两万兵马,只带强弓劲弩,二更造饭,三更出发,随我轻装劲马,南下截杀!”
拓跋寔、邓翼‘嗨’的一声,沉稳接令,大步出帐。
“呼延无忧听令!”
“呼延无忧在!”
“拓跋、邓、敖三位将军走后,你全权负责围城一事,主帅有令,昼夜攻城,务必在七日之内,拿下阳乐城,活捉刘淮!”
“呼延无忧,领命!”
英气勃勃的小将抱拳一拱,大踏步出帐去了。
一转眼,帐内便仅剩赵安南一人。
青灯孤影,赵安南缩了缩脖子,竟然莫名产生了一种杀意。
五十年前,你大汉杀我子民,夺我山河,让我男人不敢南下牧马,女人夜间不敢出门,可谓羞辱至极。
这一次,我大秦,要在你大汉的国史上,留下耻辱的一笔!
等着,这一仗,咱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