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刘贲压阵,陈步业压力大减,心中凌厉森冷的杀意,陡至顶峰!
他一夹马腹,朝前疾冲之际,长剑出刺如枪,一下便将右侧三名敌卒挑到天上,动心起念之间,三道剑花被他送至天上,击中三名敌卒,猛然爆炸,天空下起碎尸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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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这时候的陈步业,衣袍赤红、双眼赤红,左冲右突,宝剑翻飞,见人斩人,遇敌砍敌,所向无敌。
他如来自地狱的恶鬼,今晚的任务只有一个,率军杀尽眼前眼前能站着的所有敌贼。
敌军渐渐溃败,渐渐大败,一名身穿战甲的敌将还在试图挽回颓势,陈步业飘逸游步到其身前,一式成名绝技‘雷动九霄’使出,那名将军四分五裂。
敌军再无抵挡之心,终于大败而逃。
“贼海势如百重波,太白皑皑千里雪。我有方寸决塞北,海破浪平雪化水。”
陈步业踩在残肢断臂上,剑指苍天,大大喊道,“陛下,微臣不负圣上隆恩啦!”
.......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到半个时辰,陈步业副将浑身浴血,额头上血线丝丝,首先赶至中军大营,拱手说道,“禀大都督,陈都候、刘中郎合力杀退高句丽夜袭伏兵,敌贼溃不成军,夺路而走,现正乘势追袭,末将来此之时,已斩敌首级万人。陈都候知大都督关心战事,特命卑将火速前来禀报。”
“好!陈都候果然勇不可当啊!”刘淮盛赞过后,仰天狂笑,“这群高丽棒子,也太不知进退,翻山越岭,受了几个月的苦寒,居然只为了赶来送死!哈哈!哈哈哈!真是笑煞人也!笑煞人也啊!”
“大都督,或许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切不可掉以轻心啊!”孙芸上前适时提醒,衷心道,“末将以为,当即刻布防,严阵以待。此外,牟将军所献之计,乃万全之策,当即刻行之。”
“孙将军糊涂了不成?古往今来,哪个国家会拿出数万首级去诱敌?笑话!”刘沁言语中透出丝丝尖厉,扯着嗓子喊道,“还有,你说我等轻敌?这,这也配叫敌人?一群土狗瓦鸡罢了!”
“是啊!孙将军,谨慎是好事儿,但过于谨慎,便是胆小如鼠了。”刘瀚笑呵呵地接续说道,“孙将军难道以为,凭借大都督的爱众亲仁、文才武略,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高句丽国?
此言诛心,说的孙芸目瞪口呆,只能悻悻退回。
刘瀚的马屁,把刘淮拍的心满意足,这位初掌兵权的大都督点头称是,随后,他豪气干云地说,“高句丽既然已经势孤计穷道此等地步,就按刘将军的意思办,大军休整五日,整肃军姿,准备擂木炮石。五日后,全军开拔,沿太白山一路行军,十五日之内,攻下丸都城,活捉高钊,力争在河水结冰前,结束战事。”
“大都督,今日一朝敌袭,我军大胜,全仗陈都候骁勇,并非敌军无能啊!”孙芸言真意切,诚心劝解,“大都督!您要三思啊!”
见刘淮无动于衷,孙芸又要劝诫,却被刘淮不耐地拂袖打断,道,“我意已决,莫要多说,如有敢拦者,杀无赦!”
随后,刘淮大袖飘摇,兀自回到帐内,诸将互相眼神勾勒一番,纷纷散尽,徒留牟羽、莫惊春、孙芸三人原地不动。
“哎!这是什么糊涂仗啊?”牟羽一声低叹,有些嗔怒,“到现在,就连个先锋大将都没有确定下来!粮草辎重补给也没有派兵护送,十五万大军出征,吃什么?用什么?”
莫惊春附和道,“古云兼听则明,偏听则蔽。大都督一叶蔽之,确实不妥!”
孙芸还算聪明,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一把揽过牟羽,又拽着莫惊春,三人快步远离中军大帐。待得四下无人,孙芸低声说道,“我等尽臣子之义即可,至于胜败嘛,我倒觉得,只要大秦不蹚浑水,此行想要打败仗,还真挺难的!哈哈。”
“万一大秦虎狼走水路襄助呢?”牟羽一脸苦涩,“东境五军全军覆没,沦为他人之土,我子子孙孙沦为奴隶?”
孙芸嘿嘿一笑,“多思无益,我这里有一坛好酒,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
牟羽低哼一声,“走!”
两人拽着莫惊春,缓缓走向孙芸驻地,忽然,有一鸟大如鹅,苍黑色,黑羽折月光,由北自南,飞入高祖帐里太白山中,三人骇愕。
莫惊春缓缓叹道,“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山,不祥之兆啊!”
牟羽亦随之感叹,“大汉自三国一统,世历三朝明君,可不要被一朝败光啊!”
一向放达不羁的孙芸,此刻也双目迷离,惆怅起来,“若三国乱世重现,卧龙凤雏、五虎上将这些能臣良将,又该何处寻找呢?”
月渐寂寥,三人尽默,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