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出来,你给我出来!”
宋母被琼枝扶着,站在景阳胡同里,对着沈意欢的宅子破口大骂。
“你这贱妇,伙同奸夫打伤自己夫君,一人与几十个男人在这里寻欢作乐,沈意欢,你就不怕被沉塘吗?”
“我儿待你跟眼珠子似的,轻不得重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就是这么当人妻子的吗?”
宋母原本还想忍一忍的,可当她听到来人说巍儿确实是沈意欢伤的时候,就再也按耐不住了。
凭什么他那么好的儿子要被这贱妇羞辱?
从王五那儿得了准信儿后,带了家丁就匆匆赶来景阳胡同找沈意欢算账。
“住口,满嘴污言秽语的,休要脏了别人的耳朵!”
门房与管家出来,看着一脸泼妇相的宋母怒斥,“这位老夫人,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里是沈府,不是宋家后院儿,要撒野回你家撒去。”
“你们在这儿吵着我们小姐,扰了她的兴致,小心我让人将你们从这胡同里打出去!”
“什么?沈府?”
宋母被气得噎了一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颤抖着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口中不断地骂着:“放你娘的狗屁,这里头住的沈意欢,可是我宋家的媳妇儿。
我是她婆婆,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定要让我儿休了她。”
琼枝一边拍着宋母的后背为她顺气,一边附和道:
“我们老夫人亲自来请,夫人都不给面子吗?夫人此举,可是大大的不孝啊。
你们做下人的不懂事,将老夫人拦在门口也就罢了,怎么夫人还这么不懂事啊?
难不成,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所以才不能让我们进去?”
琼枝的拱火,让宋母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胸脯不断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仆人们,示意他们上前去撞门。
“你们,去把他们打死,今儿这门,我是一定要进去的,我倒要看看,沈意欢在这宅子里,养着什么脏的臭的,非要伙同奸夫打伤了我儿。”
仆人们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走上前去,与门房二人双方的对峙着。
“还磨蹭什么?快上啊!”
宋母气得咬牙切齿,她对着门口喊道:“沈意欢,你这个不孝的贱妇,你难道要让我这个老太婆在这里等你吗?你快给我出来!”
然而,她破口大骂,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宋母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管家看着他们冷笑一声,挥挥手,“来人,将她们捆起来!”
“是!”
里面传来齐齐的应答声。
只见大门被打开,壮硕的家丁接连出来了七八个。
朝着宋母与她带来的家丁围了过来。
“你们 你们想干什么?”
宋母扶着琼枝的手往后退了退,心随着他们的靠近,跳的越来越快。
“把闹事的抓起来!”
管家挥手,宋家的家丁就被沈府出来的人全部控制住了。
“你们,你们干什么?”
直到自己的人被一个个捆成了粽子,宋母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沈意欢居然跟她来真的。
“哗……”
“啊——”
白桃身后的丫鬟提着水桶,将宋母与琼枝泼成了落汤鸡。
“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们这些嘴巴吃了屎的人,好好洗洗嘴了!”
白桃拍拍手,身后又是两个丫鬟,提着水桶朝他们泼去。
“放肆,放肆,简直放肆!”
宋母两只手抹着脸上的水,一时气的只会骂这一句。
白桃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门上的大红灯笼,
“你们眼睛瞎了吗?看不见我家府上挂着红灯笼吗?
我再重申一遍,我家小姐,她脱离苦海了,如今可是沈家的姑娘,不再是宋家妇了。”
白桃看着琼枝与老夫人的狼狈样,心说叫你们嘴贱。
早知道宋母要来,昨晚就该让府里下人攒下他们的洗脚水。
刚刚浪费了两大桶井水,真是可惜了!
“天杀的,不孝啊,居然敢这么对待婆婆,我要 我要让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