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从南淡淡应了声,继续往前走。
承安和承平跟在后面。
承平道:“世子,那些人都死的这般快,这般干净,确实有些太巧合了。”
承安继续道:“当年伺候恪王妃的下人里,倒是有丫鬟还幸存,但年前的时候,都被薛国夫人带进薛国公府了。
若是动那些人,薛国公府就知道咱们在查云黛小姐的身世了,要不要盘问她们,还需主子示下。”
沈从南脚步不停,思索了一瞬,道:“不用查问那些下人了,我会抽时间直接问薛老国公。”
承安大着胆子问道:“世子,您是怀疑云黛小姐是恪王和恪王妃的孩子吗?”
沈从南的脚步微微一顿,给了承安一记冰冷的眼神。
承平用胳膊肘怼了承安的胳膊一下,“话真多!”
承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两人脚步一致地跟在沈从南身后,出了城西私宅。
云黛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准备看会儿医书再睡。
刚看了两页,就收到了丽华郡主让人送来的纸条。
今天,她跟赵灵儿碰面了,赵灵儿透露明天要去北郊的山中别院避暑。
人家避暑都是一住两个多月,那才叫避暑呢。
李贵妃的宫宴就在后天,这一来一回在路上就得一天,避个屁的暑啊?
云黛捏着纸条,觉得不对劲儿。
翌日,吃过早饭。
她准备去薛国公府,去看看薛国夫人和薛神医。
跟薛神医请教一些医术上的问题,顺便问一下巴图的病情。
巴图帮了自己两次大忙,自己也得关心一下。
马车刚拐上大街,就远远地看到三王爷的马车,似乎往北城门的方向行去。
云黛微微蹙眉,吩咐车夫道:“远远地跟着看看。”
车夫扯了一下缰绳,放慢了速度。
云黛看到三王爷的马车出了北城门,才转头去了薛国公府。
薛国夫人接到云黛要来的口信儿,一早就等着她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云黛问道:“薛神医呢?”
薛国夫人道:“这次进山找到了稀有的药材,正给老头子泡药浴、施针呢!”
薛老国公瘫痪多年,都是战场上留下来的旧疾,调养起来不容易。
难得找到合适的药材,云黛就没去打扰。
云黛问道:“薛神医见到巴图了吗?巴图的病情如何?”
薛国夫人的眸色沉了沉,道:“见了,但薛神医也治不了他的脑疾。”
云黛皱眉,心情有些沉重:“巴图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竟然连薛神医都治不了。”
薛国夫人感慨道:“孩子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薛神医是个大夫,不是神仙。”
云黛来了兴趣,“听您这意思,巴图的脑疾是很罕见的疑难杂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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