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道:“胭脂醉是一种西域奇毒,解药方子简单,就是药难寻,百年雪山红莲与断肠草一起熬水服下即可。”
御医道:“雪莲是白色的,红色的很稀少。断肠草生长在南方湿热地带的深山中,也很难寻。
不过,断肠草是剧毒,红色雪莲是解毒圣药,药性相冲,这两样一起熬制,真能解毒?”
云黛无奈地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扬州,找一个薛神医,他去过西域,也许知道此毒。”
国公夫人一听‘神医’二字,眼睛立刻就亮了,沈从南如今这情况,说白了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有一线希望她就要抓住不放。
“夫人,在下跑一趟扬州,骑千里马,明日傍晚便能回。”说话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气势凛然的男人。
这是沈从南的两个心腹贴身侍从之一,承平。
另一个心腹侍从承安,凌厉的眸子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看向云黛:“薛神医住哪儿?”
云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摇头道:“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信不信随便。”
上辈子的两年后,宣平侯和傅时言都中了胭脂醉,侯府就请来了薛神医。
但解药太稀有,只够救一个人。
然后,侯夫人选择救了自己的儿子傅时言。
傅时言名正言顺继承了宣平侯的爵位,成了最年轻的侯爷。
这个时候,薛神医应该还在海上游历没有回来。请不来薛神医,他们信不信自己,能不能找到药,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苏婉云也看到了希望,颤抖着声音吩咐道:“承平,你带人去扬州,找薛神医!承安,你带人去找红色雪莲和断肠草!必须快!”
承平、承安拱手行礼道:“是!”
两人转身疾步而去,留下一道冷风。
国公夫人看云黛的眼神变了,不复刚才的冷漠,亲热地握住云黛的手,道:“好孩子,你果然是个有福的!”
说完,哭了出来。
苏婉云挽住她的胳膊,温柔地道:“姑姑,咱们出去吧,让云二姑娘继续冲喜,说不定明早南弟就会有所好转了。”
定国公夫人回神,赶紧点点头,道:“对对对,让他们继续,继续!”
用充满希望的泪眼看着云黛,郑重地道:“拜托你了。”
云黛:这样沉重的嘱托,她承受不起啊!
等他们呼啦啦地出去了,她就开始脱衣裳,不管怎么睡,总不能不脱衣裳。
她将那宝贝凤冠取下来,放到桌子上,将奢华的红嫁衣脱下来,放到凤冠旁边。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啧啧,真华丽、真值钱啊!应该能换不少银子!”
她抬起腿,踩在凳子上,拍了拍缠在大腿和小腿上的布袋子,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哼!银票到了我手里,还想拿回去,想得美!”
她没有听周嬷嬷的话将衣裳全部脱掉,穿着单薄的丝绸里衣,上了喜床。
因为便于让人伺候,沈从南睡在床边。
她搬不动沈从南,只能从他的身上爬过去。
她先将手撑在沈从南的头部两侧,一条腿先跪在床边,然后再迈另一条腿,跨过他的身子。
可是,她的腿跪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
她膝盖一痛,惊呼了一声,就趴在了沈从南的身上。
“怎么了?怎么了?”定国公夫人推开门,带着苏婉云、御医等人一阵风似地闯进来。
看到云黛趴在沈从南身上,大家的表情一窒。
周嬷嬷严肃着脸,训斥道:“世子现在无法跟你圆房,你无需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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