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把我们弄死,咱家的宅子、义田、田地就都被族老们瓜分了。
我们迫不得已妥协,但说没银子。
族长就说他给垫上,用咱家的宅子和田地顶账。”
云槿成道:“我们就被赶到这小茅草屋里来了。
看这情况,我们哪里敢将带回来的银子拿出来?
只能假装没那些银子,徐徐图之!”
云槿越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应该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平常心对待。
但是,此时他气得浑身发抖。
“真是欺人太甚!”
“真是白眼儿狼!”
“他们得了父亲多少好处?为什么不算算?”
“这些年,他们少交了多少田税?怎么不算算?”
村子里的人因为云志毅的获罪自杀,重新交税,因为云志毅而来的面子和实惠也都没有了。
得到的时候多欣喜,失去的时候就有多心疼懊恼。
但他们想,云志毅虽然死了,但他的三个儿子还在京城啊。
听说,那大儿子云槿越读书很好,年纪轻轻都是举人了。
云槿越入朝为官是早晚的事,一样能照拂乡里。
结果,县衙发来公文,云槿越被剥夺了科考资格。
没多少日子,云槿洲和云槿成回乡了,一身粗布麻衣,只背了个破旧小包袱,和两箱子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尽管他们说云槿越还活着,就是不知在哪里。但没人信,活着会让两个年幼的弟弟自己还乡?
村民们彻底失望了,觉得那些心安理得享受了那么多年的特权和好处,是云志毅太没用致使弄丢的。。
那么,云志毅的儿子们就该负责,就该补偿他们。
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丑陋。
云槿洲和云槿成是奔着做大地主回来享福的,结果连祖宅和田地都没保住。
虽然义田还在,但都掌握在族长手里。
不让他们种,他们连人都雇不到,他们自己也不会种地。
云槿洲看着云槿越头上的戒疤,没什么希望地问道:“大哥,咱们的宅子和田地能要回来吗?”
云槿越道:“可以。”
云槿成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大哥你有什么法子?”
云槿越捻着佛珠道:“用律法,去告他们。”
两个弟弟都有些失望。
他们现在是罪臣之子,云槿越还是被皇帝亲口给剥夺功名的。
而县令和当地官员被云家族老们给喂了这么多年,互有把柄。
怎么会公平处理此事?
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在这种小地方,宗族*****之上。
村里发生不法的事,一般都有宗族处理,即便是出了人命。
只有宗族和村长摁不住了,有人报官,官府才会介入。
外面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是一个和尚来找他们,年轻的和尚!应该不是云槿越。”
“万一是呢?必须确认一下。”
“对,必须小心些,免得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不老实,就将他们关起来,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云槿洲和云槿成都是一惊,露出惶恐的神色。
云槿洲拉住云槿越就将他往门外推:”大哥快藏起来,他们真会将我们关到不见一丝光的黑屋子里的,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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