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自己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
薛神医回来没逼着她学医术,着重查漏补缺她的防身术了。
何况,她还有空间呢。
现在沈从南知道了她空间的秘密,可没少往里面放好东西。
离宫宴还有十天,她还可以做更多的准备。
……
云谨越一路化缘,终于到了老家。
那里曾经是个穷乡村,但因为出了云志毅这个三品大员,已经变成了周围最富裕、最体面的村。
村里的地都不用交税,村民们得到实惠,对云家也敬重。
县令见了他们云家的族长,都要笑脸相迎。
村里有人犯了事,衙役们都给几分面子,不予追究,甚至明显偏向。
云家的祖宅是村里最大、最好的,远远地就能看到。
云谨越已经十多年没回来了,看到那院子,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两个弟弟从小没回来过,不知道安全回来没有。
想到此,他加快了脚步。
站在祖宅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来了!谁呀?”里面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
云谨越想,也许是下人。
“吱呀”一声,门打开。
门里一个年轻的黑皮肤小妇人与他四目相对。
那妇人一下子就被这个英俊的和尚惊艳到了,微微张着嘴,忘了说话。
云谨越不悦地蹙眉:“女施主!请禀报你家少爷,就说云谨越回来了。”
那妇人回神,“啊?你说啥?啥少爷?”
云谨越道:“当然是云家的两位少爷。”
那妇人恍然大悟,“你是说云槿洲和云槿成那两个小子啊?”
云谨越顿觉不对,道:“没错,我要见他们。”
那妇人有些骄傲地道:“他们不住在这里了,这里是我家!”
云谨越心顿时一沉,“他们住在哪儿?”
那妇人一指村尾山脚下的方向,道:“他们住在那里。”
云谨越行了个佛家礼,道:“多谢女施主,贫僧告辞。”
说完,就朝山脚下走去。
那妇人看着他清瘦欣长的背影,目露惋惜。
“啧啧,长得这般俊,怎么就当和尚了?真是可惜了!”
她不知道什么叫玉树临风、暴殄天物,只觉得像云谨越这样的人合该是个富家公子才对。
云谨越看清了山脚下那小院的样子,眉头蹙了起来。
那是三间破败的泥墙茅草屋,用树枝围起了一圈儿歪歪斜斜的篱笆墙院子。
院子里,有两个身穿粗布短打衣裳的少年在挥着锄头刨坑锄地。
他们的动作虽然很吃力,很生疏,但也像模像样的。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两个养尊处优长大的弟弟,一种酸涩和心疼涌上心头。
他哑声唤道:“洲儿!成儿!”
云槿洲和云槿成的锄头一顿,都狐疑地看向彼此。
他们似乎听到了大哥的声音!
是不是错觉?
“洲儿!成儿!”云谨越加大声音,又唤了一声。
云槿洲和云槿成猛然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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