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岁,大街小巷满是热闹的场景,遇见熟人,吉祥的话脱口而出,脸上笑容洋溢。
转眼到了二月。
萧暄虽说丧父不久,按道理该守孝三年,可因身体原因急于冲喜,便顾不上那么多了,守孝半年也算是尽孝。
一如云拂当年出嫁,司徒蕊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嫁入了定远侯府。
不同于云拂的是,萧暄即便是身体“虚弱不堪”,依旧坚持出席了自己的婚礼。
看到这儿,云拂心中有丝丝的不爽。
她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萧辰:“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母亲用一只鸡来代替你拜堂?”
萧辰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握拳置于嘴边轻咳了一声。
“为夫当时中毒晕倒,对此事一概不知。怠慢夫人了,是为夫的错。”
表情很无辜,道歉很迅速,云拂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责备了。
“暂且放过你。”
不过心中难免留下遗憾,他们的婚礼是那样的草率,这可是一生一次的呀!
很快,主婚人唱喊,将司徒蕊送入了洞房。
本来作为新郎的萧暄应该留在外面招待客人,可鉴于他是个一碰就倒的病秧子,冯氏安排人将他一并送入了洞房。
萧暄在一众人的搀扶之下倒在了床上。
见他这副模样,司徒蕊顾不上礼仪规矩,忙慌慌跑了过去,抚着他的面庞急切道:“暄郎,你怎么样,我这就让他们去熬药!”
刚想起身,被萧暄不着痕迹拽了下去。
热气呼在耳旁,小但清晰的声音传来:“蕊儿,我没事,你让他们下去。”
司徒蕊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才整理了一下衣裳站起身,吩咐站在房间里面的人:“侯爷累了,需要休息,你们先下去吧。”
“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司徒蕊又重新回到床边,低头看着闭眼躺在床上的人,心中露出疑惑。
难道刚才自己听错了?
“暄郎,暄郎……”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司徒蕊有些急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刚才是产生了幻觉。
“来……”
刚想叫外面的人进来,她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下,摔在了床上。
虽说是摔,但萧暄小心翼翼的护住了她的头,并没有摔疼。
“你……你!”她看着眼前的人半晌没反应过来。
萧暄坏笑:“叫什么人,今晚是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不需要其他人在场。”
看着他的笑,司徒蕊恍然明白。
“你是装的,你没病?!”
萧暄嘴咧到了后脑勺:“当然,要不然以我这么强健的身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受点刀伤就卧病在床?”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心中忐忑不已,我生怕你真的有什么,你吓死我了!”
司徒蕊一边控诉,一边流泪,一边用粉拳捶着他的胸口,将这些日子内心的憋闷全部都发泄出来。
萧暄抓住她的手腕,一声笑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傻瓜,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娶你呀!”
司徒蕊猛然睁大了眼睛。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