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不服,准备再去找中央鬼帝干一仗。
殿内就剩下梵幽和红甲少年。
“她给你取名了。”梵幽声音淡淡。
红甲少年抿了抿唇,半天才嗯了声,“糜苏。”
她给他取得名字。
“喜欢吗?”他偏头看向他。
糜苏脸绷的紧紧的,回望反问:“您呢?明明喜欢,为何不把她养在身边。”
梵幽没回答,糜苏也不与他争执,身影消失。
他独自在殿中伫立了许久,才去了后殿。
榻上,小姑娘睡得四仰八叉,嘴里还叼着半根不知从哪儿顺来的肉干。
梵幽看了会儿,目光落在她鸡窝般乱糟糟的头发上。
他皱了皱眉,手指蜷了蜷,终是扭头离开。
几息后。
无奈一声叹息。
梵幽悄无声息回到殿内,他蹲坐在榻边,修长的手指穿过小姑娘的发梢,手里多了一把梳子,轻柔地、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将小家伙的细软的发丝归拢。
发丝在他手里听话又乖巧,时而变成小髻,时而变成小辫。
细看的话,他双手都蒙着一层鬼气,将自身包裹,他与小姑娘直接始终隔着一层壁,这层无形的壁,悄无声息的保护着她,避免他的力量伤到她。
那日北方鬼帝曾提起巫真的诅咒,而今诅咒已经应验。
凡他所爱,必遭劫难。
他不能靠近他的女儿,哪怕亲手为女儿梳小辫这种小事或许都会伤到她。
他是幽冥出现以来世间第一只鬼,本能的会摧毁一切对他有威胁的存在,本能的,他想毁灭掉眼前的小家伙。
如此这般的他,如何能配得上那声阿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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