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慌忙逃离。
“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否则你还要倒霉的。”
李玉婠在背后喊着。
“知道了!发钗姑娘!”
“我打死你!”
两人扭打着,嬉笑着,来到了厂区的核心地带以外。
他们整了形象,恢复了正常,但黄作雨就没那么在乎体面了。
时隔两年,他再次看到周元,顿时激动得跪了下来,大喊道:“王爷!王爷救命啊!活不下去了!我们活不下去了啊!”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干脆脸都不要了,涕泗横流,不停磕头,搞得周元都很内疚。
“别啊,你有话好好说啊,黄会长,快起来吧。”
周元拉着圣母姐姐的手,坐了下来。
黄作雨却不起来,只是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初王爷南下,要我们收购整个福建、广东两省未来两年的所有瓷器、茶叶和丝绸,我们倒是照做了。”
“可如今两年过去了,内务府不收货,朝廷不收货,海上也出不去,我们的货都堆成山了啊!”
“货出不去,变不了现,银子回不来,但工匠、原产商、运输、苦力、囤积成本,样样都要钱,我们潮商各大家族,把家底都掏空了,把其他生意都卖了,都顶不住这么大的缺口啊!”
“王爷,您再不给我们做主,我们就只有拖家带口去跳海了啊!”
“两年啊,这两年我们怎么过的啊!”
扪心自问,周元认为这事儿自己干得也不地道。
当初他让黄作雨号召潮商各大家族,把福建、广东两省所有的丝绸、茶叶、瓷器包揽过来,潮商是花了巨大的代价的。
一方面是黄作雨想找条活路,毕竟得罪了周元,另一方面,潮商也的确想和朝廷搭上关系,将来也好名正言顺地出口。
只是这两年形势风云突变,尤其是东虏对山海关的进攻,拖慢了周元巡盐的日程,很大程度上耽误了福州宝船厂的建设,同时麦克弗森发动了武装夺权,把可洛迪雅赶出了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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