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翰了解的情况是,李存信召集了大批年轻女子聚集到榷场里,但凡男子进入榷场,便可付费后,当众对这些妙龄女子牵手、亲脸、吻嘴、搂抱,当然亲热程度不同,所付银钱也不同。至于淫乐之事,只要双方商定价格,亦可行之。结果男人们蜂拥而至,商贩们眼见榷场热闹,当然也就跑来经商了。
李存勖眉头紧锁。
这个李存信,是这么个怪招啊。
“这不变成官府纵容卖淫吗?”
张居翰叹了口气。
“可是这些女郎,也有看中男客,共赴瑶台,却不取分文的。”
李存勖又是一愣。
咋了?自由恋爱?
“张公公,你了解到的情况,哪来这么多妙龄女子?”
“奴婢所知,李观察使上任之前,就在各地招募女郎,由官府保证食宿安全。是以饥寒无计的女郎们,纷纷前来榷场。”
李存勖明白,现在这个时代,饿死人甚至吃人,都不稀罕,像李存信开出“负责食宿安全”的条件,自然能招募大批女郎前来招蜂引蝶。人流量大了,商贩也就纷纷交税进入榷场经商了。
于是榷场的税收、牙钱也就水涨船高了。
但是这种招商的手段,好像过于龌龊了吧?
苦笑着说:“怪不得,他对去振武军兴办榷场,毫无难色。原来他有这种歪门邪道啊。寡人又需要榷场提供商税,提供牙钱,他又不是公开搞色情交易。唉,还真不好办。”
李存勖了解到李存信的怪招以后,更觉得榷货务人选至关重要。决定找张承业商量一下,但是到了流霜殿,才得知张承业他们已经前往长安了。
王后很是有些担忧。这次去长安的人,都是她最为依赖的人,要是张承业和黄四娘出了危险,她可真是无人可用了。
听了王后的担忧,李存勖抱着王后温存了一下。
“放心吧,九娘。寡人这就命侯言派人前往接应,如果真遇上了不测之事,便让他们退回同州,之后经河中返回太原。”
王后抬头看看大王,忽然脸红了一下。
老夫老妻了,当然知道王后在想什么。
“九娘想再来试试生个王子?”
被大王这么直白一说,王后脸上又挂不住了。
“大王,臣妾现在没这个想法,而是想起了那个盗墓贼温韬。”
李存勖想了一下,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把唐朝历代帝陵盗了个遍的温韬。
“最该缉拿温韬的,还是咱们的大盟主。寡人回头与盟主商量一下,画影图形,缉拿此贼,今后抓捕的时候,也算是经了官的。”
王后觉得现在大王真是和以前不同了,动不动的,首先想起来的,就是经过官府,合理合法。真不愧是当大王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即使一时捉不住他,也好让他声名狼藉。这样将来擒拿盗墓贼的时候,就算是师出有名了。
“不知大王何时前去与盟主商量呢?”
李存勖贱贱滴一笑。
“先和九娘办了正事再说。”
酣畅淋漓,看着昔日公主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大王兴奋的不得了。
完事之后,还不断爱抚王后的鬓发。
王后最喜欢被大王用手指梳理满头青丝,这让她有了很强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这种时候,什么话都无所忌讳。所以,也顺嘴说了张承业要去大明宫废墟寻找藏宝室的事情。
李存勖也是极其放松的,听到藏宝,马上联想起玄水利师父交给自己的宝藏。
“可是九娘可知,当初高祖皇帝,就在幽州埋了一处宝藏呢。”
王后真不知道。
“臣妾只知道高祖皇帝龙兴太原,就是玄宗爷爷所说的‘井邑龙斯跃,城池凤翔余’,却不知他老人家竟然在幽州藏了宝藏。”
李存勖笑着说:“寡人在兴真观学道之时,先师玄水利,也是僖宗皇帝的国师,亲口所说,还将乙图交给了寡人,岂能有假?”
王后亲了大王一口。
“既然是真的,那么臣妾,可就富可敌国啦。”
李存勖不明白。
马上反应过来了。
幽州宝藏,既然是王后先祖埋藏的,当然所有权属于王后了。
哎,这事弄的。
王后微笑:“大王放心,臣妾的就是大王的,连臣妾的身子都是大王的,何况这些身外之物啊?”
李存勖看看王后,又皱起了眉头。
还是不放心。
“可是,你们皇家,现在不是还剩一个薛王吗?”
这么一说,王后也皱眉头了。
实际上,李知柔可是比她更具有继承权的。王后毕竟是嫁出去了,皇室遗产,跟她可说并无关系。而李知柔,却是名副其实的唐朝藩王。在其他藩王都遇害以后,这个幽州宝藏,就该是李知柔一人的了。
李存勖觉得应该去和薛王深入探讨一下各种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