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郎君们安好,我家王爷在对过儿的膳楼备下珍馐佳宴,请您们三位过去一叙。”
盛苑三个闻言,不约而同冒出“鸿门宴”三个字儿。
“苑姐儿?!”安屿使了个眼色看向盛苑,朝她眨眨眼。
“静王有请,我们几个学生安敢推拒,您了带路就是!”盛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示意车夫跟着管事过去。
等到仨人重进了车厢,安屿忙不迭说:“你不怕静王趁机给咱们下泻药?咱们还有好几场考试要准备呢!”
“下泻药就下泻药,咱们还有机会重考,你猜他有没有机会再犯错呢?”盛苑虽这样说,却不认为这位王爷能蠢成这样。
“晟哥儿,你说呢?”安屿见盛苑不以为然,立刻扯扯卢晟衣袖。
“我说?要我说,这位王爷怕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卢晟拍着安屿肩膀,让他尽可放心,“到时候咱们还是大吃特吃就是了!咱们不过是小小学童,大人的事儿可管不着!”
盛苑笑着点头,拍拍安屿另一侧肩膀:“就是这意思!有人请咱吃珍馐美味,咱们那好推拒?吃饱喝足再说!”
“……”安屿左看看卢晟右瞧瞧盛苑,“咱们很像被迫骗吃骗喝呢。”
“很好,你这被迫一词用的极好!”卢晟笑呵呵用胳膊拐着安屿脖子,夸他。
盛苑也在一旁抚掌:“是也!是也!无奈之举也!”
仨人说说笑笑的工夫,车夫已将马车安置在了静王请客的膳楼外面。
“走!咱们吃大户去!”盛苑率先跳下车,朝俩伙伴招手。
安屿和卢晟跟着下来,抬头看着膳楼很有气势的招牌,随着盛苑大步进去。
……
自从静王示好之后,彼此之间看着好像没了之前的隔阂,就连吃饭谈话亦无尴尬。
“院试之后即是选秀,九女郎入宫如同归家,自是不需本王照料,不过令姐那里若是需要,母妃那里也是可以关照一二的。”
静王笑转着酒杯,温言:“令姐不同于九女郎你,自小在宫里长大,多些人关照注意总是好的。”
他这话说得盛苑耳朵竖了起来,犹若雷达一样转了几转,就差红外线捕捉信号分析成像了!
虽说这静王此言听着像是示好,可是……他言语提及了姐姐,这不能不让盛苑警惕。
静王已经而立不假,又大她姐姐十数岁,可问题是他王妃之位悬空至今,未必不能遐想。
这人情不能碰!
盛苑瞬间做出评断!
她这心思翻转之间,不曾于脸上露出半分,只是懵懂的眨眨眼,好像还认真琢磨了一下,为难的谢过静王好意:“……只是之前诚王妃帮忙打点了,若是再劳动岑太妃,未免显得张扬!姐姐和我不同,性情最是贞静沉稳,向来喜欢低调,若我再劳烦一位王爷,怕是姐姐晓得也不自在。”
静王听她这样说,不仅没有不满,反而笑得愈发真诚:“也是本王思虑不周,有九女郎居中周旋,令姐选秀之程自然平顺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