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此前不存在的记忆。

若是虚假，这才是合理的。

但偏偏，现实之中发生起了对应的事情。

所以，还是最初那个答案。

只要验证一番，就可以确定其是真是假。

五国合纵一事，嬴政并不在意。

他所在意的，乃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的母后和长信侯嫪毐的事情。

虽然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很多具体的细节都想不起来了，但嬴政却深深的记得，自己的母后和嫪毐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

嬴政觉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每每思索起这件事情，他都下意识的烦躁了起来，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怀着这样一种心情，嬴政又一次离开了咸阳宫，再度来到了长安君成蟜的府邸之中。

作为一个尚未加冠亲政的王。

嬴政其实并不自由，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所盯着，更多的时候，都像是一个傀儡，身不由己。

平素里绝大多数时候只能够待在咸阳宫之中。

但依旧是有一些地方是他可以去的。

比如，去向母后问安，比如，去成蟜的府邸。

自从年前母后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去往雍城居住后，嬴政就只剩下一个去处了，那便是长安君成蟜的府邸，不过以往他去往成蟜府邸更多的还是为了训斥成蟜。

但这一次却不是。

甚至于，他这一次前往长安君府邸，都不是为了长安君成蟜。

在成蟜的带领之下，嬴政再一次见到了余清。

余清仍旧在炼丹，仿佛他只会做这么一件事一般。

但想到那场神游幻梦的一切，想到现实和那场梦境的对应，嬴政看向先前之人的目光，已经再也不同。

“见过先生！”

虽然没有如成蟜对待余清那般尊敬，但此时此刻，嬴政已经很难再认定眼前之人是一个骗子了。

“秦王安好？”

余清目光落在了嬴政身，向着嬴政打了声招呼。

嬴政也没有扭扭捏捏，直接向着余清道：“寡人有一个问题，想要从先生这里得到答案。”

“什么问题？”

嬴政沉声道：“那场神游，究竟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还是一场预知未来的……预言？”

余清顿了一会儿，给予了答案。

“当秦王来到我这里的时候，你的心中，不是就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嬴政沉默。

是的，他的心中确实有了些答案，但答案是答案，是否能够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