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看了那店小二一眼,挑眉将人扶了起来:“兄台没事吧?”
那人身材瘦削,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眼下带着熬夜读书造成的乌青,对着凤九卿虚弱的笑了笑:“多谢兄台。”
凤九卿回以一笑:“兄台也是来参加春韪的举子?”
那人眼眸微睁,看着凤九卿笑得真诚了些许:“是,我是祁阳举子文沧忝,不知兄台是?”
凤九卿轻笑:“巧了,我也是祁阳举子,沈卿。”
“原来是同乡,真是有缘,不过去年的鹿鸣宴,我怎么没见过兄台?”
凤九卿的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叹息一声:“我并非去年中举,文兄没见过也实属正常。”
文沧忝听出了凤九卿话中的意思,连忙道:“我看沈兄年少中举,将来必然大有可为。”
“那便借文兄吉言。文兄是祁阳举子,来此可拜会过陆丞相?”
文沧忝摇了摇头:“未中进士,岂敢登丞相府大门,再者我等科考,亦不是为了拉帮结派,而是为了兼济苍生。”
好大的志向!凤九卿眨了眨眼,他都不敢说自己能兼济苍生,小举人居然敢说,是个有志气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人说的和做得能不能一致。
凤九卿拱手道:“文兄的志向倒是让人钦佩,我与文兄一见如故,今日鸿雁酒楼有以诗会友,文兄不妨与我同去?”
“善!劳沈兄带路。”文沧忝回了凤九卿一礼。
凤九卿刚和文沧忝走近鸿雁酒楼,一句国骂卡在了嗓子眼儿又愣生生咽了下去。
墨凌这个混球怎么在这里?
还好他易了容,虽然没有改动太大,但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沈兄,你怎么了?”文沧忝轻声问道
凤九卿强颜欢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重要。”
一直到诗会结束,凤九卿都能感受到墨凌地目光似有似无的的目光,他又不能离开,若半途离开必然会引起墨凌猜疑,因此他只能留在诗会上,甚至还被热心的文举子拉着作了两首平平无奇的的诗。
倒是这位文举子在诗会上收获不错,夺了个榜眼,凤九卿这才知道这位文举子居然是祁阳解元,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举人能混得这么差,居然沦落到被客栈赶出来。
诗会散去之时天色已暗,文沧忝也从诗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几分难色。
他在这京城无亲无故,身上也无分文,倒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今晚连住处都没着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