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原本群臣都已确信,陛下稳操胜券。
但在听了这首词后,他们坚定的内心,瞬间就又动摇了。
刚刚听《把酒问月》之时,群臣都被其万丈豪情所震撼。
但是,此诗虽然无比完美,却总觉得其中差那么一点点东西,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此时,听了这首《水调歌头》之后,群臣才终于恍悟。
差的是——柔!
陛下的《把酒问月》,仿佛一位隐世大贤,独坐月光之下饮酒。
饮罢之后,感慨苍天,笑谈古今,胸中抒发出万丈豪情。
而太子爷的《水调歌头》,却仿佛嫦娥仙子,孤坐广寒宫中。
一边后悔当初独吞仙药,一边思念着自己的夫君后羿,终日却只能与玉 兔和月光为伴。
凄中带美,美中带凄。
令群臣单是听之,都感到阵阵悲怆和伤感。
于长林阅读完毕后,将这部卷轴也放回木盘上。
群臣却缄默良久,久久无人作声。
宋云圣听得一愣一愣,也不由被这首《水调歌头》震住。
他看向宋九卿,表情略有些复杂。
这小子,到底是结识了哪路高人,竟然能写出这等绝美的古词来。
这首《水调歌头》的造诣,丝毫不逊于他的《把酒问月》。
宋九卿背后的高人,怕是也绝不差于许言。
想到这,宋云圣心中不由激动起来。
这种堪称震古烁今的诗道天才,他们大乾竟然有两位。
这两人的诗作,必然都能流芳千古,铸成一段不朽佳话。
想到这,比试结果如何,已经不甚重要。
宋云圣心情无比愉悦,笑着开口道:“诸位爱卿,如何?”
“朕的诗,和太子爷的词,哪一首更胜一筹?”
“这……”
众臣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古怪。
良久,文渊阁大学士苏廉,毕恭毕敬道,“陛下的《把酒问月》,与太子爷的《水调歌头》,都堪称惊艳当世,古今无双。”
“我等才疏学浅,见识拙陋,实在不配评判这两首绝诗孰优孰劣。”
此话一出,其余众臣立刻纷纷附和。
“不错,我等实在没有资格评判这两首诗,请陛下恕罪!”
“这两首诗,都可载入青史,传承百世,臣等不敢妄言!”
见群臣这般反应,宋云圣和宋九卿顿时都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文臣夫子,也真是有意思。
平日里,他们一个个满嘴之乎者也,跟多有学问似的。
结果见了真正的好诗文,便连评判的勇气都没有。
看来,论及诗词造诣,许言仅凭一人,就可以力压整个大乾官场了。
“父皇,这怎么办?”
宋九卿哭笑不得道:“列位臣公都不愿评判,你我分不出胜负,该如何是好?”
“九卿,你若真想和朕分个胜负,倒也不难。”
宋云圣摸着下巴,乐呵呵道,“不如这样,回头朕将朕的那位小友,请来宫中一趟。”
“到时候,你也将你那位高人一并请来。”
“由朕当场出题,让这二位大贤,当面作诗比试一首,孰胜孰负,不就高下立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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