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冲他笑了笑。
“我没事,只是在想些事情。”
容珩如何看不出她的疲惫,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想了,一切有我。”
他早就得到消息,姜雪茹那个毒妇竟然将贺州瘟疫的罪名扣到姜茯谣头上,煽动百姓去济任堂闹事。
姜茯谣轻轻推开容珩,目光落在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粥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这几日都没睡好。”
容珩心疼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温声道。
“我知道你担心贺州的疫情,可你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刻意避开了姜雪茹的所作所为,不想让她更加烦心。
姜茯谣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追问。她起身走到桌边,端起那碗粥,却没什么胃口,只轻轻抿了一口。
见她如此,容珩心中更加难受,却也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压下,柔声劝道。
“多少吃点,嗯?你若是不想喝粥,我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糕点可好?”
姜茯谣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碗,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容珩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低声问。
“在想什么?”
“我在想,”姜茯谣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坚定,“若是我早些研制出解药,贺州的百姓是不是就不会……”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容珩明白她的意思。
他收紧了手臂,将姜茯谣更紧地圈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和无奈。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姜茯谣闭上眼睛,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那股烦闷和自责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良久,她才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阿珩,你说,人命为何如此脆弱?”
容珩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能做的,只有陪在她身边,给她力量和支持。
感受到他的沉默,姜茯谣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疲惫和困倦席卷而来。
“睡吧。”
容珩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如水。
姜茯谣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容珩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和坚定。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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