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得意的笑出了声,说:
“为什么不能提?我李熙得让你明白。我可是你的大恩人。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监狱里吃着咸菜,喝清汤寡水的稀饭呢。”
“你……”男人声音颤抖,抬手指着李熙的鼻子,却好像理亏词穷没有继续说下去。
少顷!
男人还是理智的,他语气沉稳的再次开口说: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那就说啊。”李熙感觉自己占了上风,语气中透着欢快感。
男人接着带着几分指责的口吻说:
“你不应该把上官傲雪找来的老周与老刘弄到这里。更不应该指使老刘主动出现在张玲母女的面前。”
李熙一点儿都没有认识到自己有错。
还倔强的试图辩解道:
“怎么!我就是想确定一下上官傲雪所说的准确性。这有错么?”
“想法没错。但你下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请事先找我商量一下好吗?”
“这种小事能有什么差池?没必要找你商量。”
“没差池?”男人语气尖锐,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刚从老刘哪里接到消息,那个叫小豆子的女孩被人掳走了。这事该不会是你做得吧。”
“什么!”李熙语气无比惊讶,“你说那个张玲的那个女儿被人掳走了?这我不知道啊!”
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
“不管你做没有做?在你让老刘出现在张玲母子面前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即便不是你做得,现在也成了你做得了。”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我可不想背这个黑锅。”
张玲清楚的看到李熙面带焦虑的在男人面前来回踱步。
突然,李想双手抓着难受的手,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继续道:
“你也看到了。李想对那个女儿也是非常重视的。这要是被李想真的误会了,我定会被再次送进监狱的。三哥,我们可是合作伙伴,求你一定要替我想想办法啊。”
三哥!
那个同学时代人称“三哥”的男人。
张玲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李熙背后的高人。
上学时,那个“三哥”可是出名的直肠子。
没少被机灵的同学设计陷害,经常被教导主任与班主任请到办公室谈心。
很难想象这样的直肠子,如今成了李熙的智囊!
三哥看到李熙慌张的样子,摇头发出了一阵嘲笑声说:
“真想不通,就你这点儿胆量,竟然敢与李想争族长之位。稳重,稳重,请你稳重一点儿好吗?”
李熙被嘲笑了,天生培养出的骄傲感,让她迅速回到了那副傲慢的表情说:
“胆小怎么了?我又不是一个傻子,原本就属于我的权益,必须要争取一下,否则这就不是我李熙了。”
原以为三哥会被李熙这番话逗乐了。
没想到他却对李熙语气沉稳的说:
“没事!那个小豆子被人绑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从这件事中得知,还有人谁对族长之位垂涎欲滴、铤而走险。”
“你知道谁绑走了小豆子?”李熙突然问。
张玲听到李熙的如此一问。
令她瞬间刮目相看。
没想到张玲并不像以前所表现的太草包。
三哥略微愣了一下,接着略带几分欣赏的语气说:
“这件事不难知道。试问在你们李氏宗祠里,还能在你李熙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轻而易举绑走的人,能有几个?”
李熙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对三哥说:
“你是说我的族长爷爷!”
三哥没有说话,只是点头干笑了一声。
“不对呀!族长爷爷,前脚让李想继承族长之位,后脚叫人绑走李想的女儿,他这是图什么啊?”
令三哥万万没想到李熙的聪明不持久。
竟能当着他的面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能为什么?
就连他一个家族外人都轻而易举的看出了原因。
李熙身为局中之人竟能没有丝毫意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当局之谜?
“能图什么?做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三哥解释说。
“为我?说明白一点儿。我听不懂。”李熙带着几分央求的口吻道。
三哥摇头说:
“还记得亮谱填谱那天你族长爷爷说了什么吗?”
“那天族长爷爷说过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句?”
三哥对李熙有点儿彻底无语道:
“他说若你族长爷爷不在了。你的后半生是要靠你李想哥的。”
“好像确实有这么说过。那有怎么样?”李熙说。
三哥认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
可是李熙就是不开窍。
“算了,你迟早会明白老族长对你的心意的。”
三哥打心里抱怨道,他怎么就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爷爷呢?
张玲听到这里,感觉继续听下去,好像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正当她移步离开途中,一个不小心碰倒了,立在墙角处的竹竿。
一声清脆的响动。
引得院中多人从不同方向探头出来张望着。
李熙并没有看到张玲的身影,
恰巧,看到一只猫正好趴在墙头叫了一声。
于是李熙呵斥院中帮佣把竹竿拿走。
也是因为竹竿闹出的响动,让张玲有机会把院中基本所有房屋的情况都摸清了。
她确定正房里老族长确实不在,里面有几个帮佣在打扫房间。
其他房间都大方的把门敞开,出来人查看院中情况。
唯独只有东耳房一直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待,院中重新回归平静。
张玲从院中一口没有水的大缸中跳了出来。
当蹑手蹑脚的越接近东耳房,她的心脏就像是感知到了小豆子一般,跳动的频率越发快了许多。
甚至还能隐约听到小豆子不停地叫着“妈妈”。
为此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冲了过去。
当耳房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她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确认了一眼周围环境。
没错啊!
这里应该是东耳房的位置。
可是张玲却只能看到耳房紧闭的窗户,没有看到这里有过门的痕迹。
莫不是耳房的门在正房内?
“妈妈,救命啊!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好冷,好黑,小豆子好害怕!小豆子知道错了。以后保证再也不到处乱跑了……”
小豆子呼救的声音,微小而清晰的,透过窗户传了出来。
张玲刚想回复小豆子“妈妈来了”。
可她的耳边同时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