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乔洋略有些诧异，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位自多元宇宙诞生时就存在的古老神灵和他有什么好合作的。

最关键的是，黑夜女士可不是什么良善的神灵，祂的阵营是中立邪恶，自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也就是说，祂一切的出发点都是自身，凡是跟祂合作过的家伙，最终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只有少数与之实力平等的存在和黑夜女士之间才能称得上一句合作愉快，最著名的便是蜘蛛神后——萝丝。

“在外海闯荡的【司予】也是你吧，或者说，是你的化身？”

莎尔没有直接回答乔洋的疑问，而是道出了乔洋的隐秘。

当然，这种隐秘只是莎尔单方面认为的，在圣者浩劫刚开始的阶段，实际战力不弱于强大神力的他，已经无惧任何无尽海范围内的威胁，即便是莎尔的化身也是如此。

“不愧是古老者，我掩藏的这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乔洋满脸佩服的说道，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话简直敷衍到不能再敷衍了，接着他话锋一转，冷声道：

“如果你不惜耗费神力降临这里，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我想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面对乔洋的逐客令，莎尔有些不适应，但在面纱的掩盖下，并没有明显的情绪表露。

“圣者浩劫是一个机会，你比我见识过的任何存在都更有潜力，所以我想对你投资，而你要做的，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一个简单的小忙就好。”

莎尔也收起了最初的模样，声音宛若九幽寒冰，令人触而生畏。

祂并没有提出签订契约之类的屁话，作为同等层次的存在，他们都很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契约只是一张废纸罢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效力，说出来只会加剧矛盾，毕竟是祂莎尔有求于人，自然要摆出合适的态度。

莎尔很清楚乔洋的态度为何如此冷淡，祂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久到足以让任何神灵对祂产生数十倍的警惕。

“这才是合作该有的态度，说说吧，我对你的投资很感兴趣。”

此乃谎言！

乔洋早就悄然间把所有的词条效果加持在了身上，不管怎么说，莎尔都是一尊彻头彻尾的邪神，保持警惕非常有必要，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着了道，面对这位古老者，他这么做完全不过份。

若非祂降临的只是一道普通的化身，乔洋根本就不会说这么多的废话，而是一击必杀走起了。

“【遗忘】神职和【黑暗】神职，怎么样，足够了吗？这只是初期投资，后续还会有更多。”

乔洋瞳孔扩张了一瞬，又在万分之一秒内恢复了常态，然而这点被莎尔精确的捕捉到了，祂的心中不禁一松，有突破口就好，就怕这小子油盐不进。

莎尔认为自己在第五层，祂与乔洋的交锋在刚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难缠的小家伙，但年轻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这就是祂谈判的筹码之一。

可是祂想不到的是，这点同样是乔洋故意伪装的，这波啊，他乔某人在大气层！

“很诱人的条件，但我并不是很需要，你应该很清楚，这两道神职不是我的核心，就算是拿到了，也只是锦上添花。”

“但可以最快的扩充你的力量，而且在你封神的时候，我将是你最坚定的盟友，没有之一！”

莎尔似乎不怕乔洋拒绝，进一步提出了更诱人的条件。

乔洋还在积累，根据他掌握的力量，他的祈祷言绝对会得罪一半以上的神灵，虽然祂不怕，但麾下的黑烛船队却不行。

但得到了莎尔正面的支持就不同了，诸神很清楚莎尔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这是一位不弱于光辉之主的伟大存在，就算是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在去的封神仪式上搞麻烦。

“这倒是让我有些心动，不过，我拒绝！”

乔洋露出浅笑，他压根就不在乎莎尔的条件，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很浅显的一个道理。

更何况，黑夜女士能付出这么大，那么祂必然料定能在乔洋身上获得更丰厚的回报，到时候他又会失去什么呢？

这注定是一笔稳亏不赚的买卖，他还没到为了短期的利益，就把自己打包卖出去的地步，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长期处于高位，已经让莎尔忘记了什么叫做拒绝，这无疑让祂感受到了冒犯，甚至有些恼怒，但明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

“为什么？如果你在担忧我的条件，我可以把这个时限延后到圣者浩劫结束。”

祂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在担心我会出尔反尔，那么大可在你实力抵达巅峰的时候履行，这是相当有诚意的条件。

“我并不信任你的化身，如果你真想与我合作，等你什么时候真身降临再说吧。”

乔洋回复的非常直白，更没有什么绅士的风度，他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善意是给予自己人的，显而易见，莎尔远远算不上自己人，除非祂自愿接受一发自己的“赐福”，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好吧，我大概了解你的想法了，今天的到来是我冒昧了，我们过段时间再见，以真神的形式。”

莎尔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离开了凯尔博克领，就好像从来都没来过一样。

看着信息面板中密密麻麻的检定提示，乔洋的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鬼知道他刚才的压力有多大，只能说不愧是最古老的存在，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祂只凭借一个化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动无数次攻击，如果他没抗过去，刚才的谈判可就不会那么和平了。

“莎尔，呵，希望下次见面，你还能保持所谓的傲慢，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对于莎尔察觉到“司予”也是他，乔洋并不感到意外，因为祂掌握的神职数量太多了。

就目前已知的，就有包括但不限于——幽暗地域，夜晚，憎恨，失落，遗忘，睡眠，噩梦，假象，谎言，欺骗，未被揭示的秘密，隐秘场所，背叛，阴险，诱惑，盗贼，偷窃，谋杀，冬季，等等等等。

高达两位数的神职足以将其推向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层次，更何况还有未知的，总之这是一位十分危险的神灵，如果没有必要，乔洋并不想和祂有太多的接触，准没好事。

黑夜女士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化身形态，一个是夜咏者，一个是暗舞者，不过刚刚出现的只是最普通的神力化身，连神性都没有多少，但这也足够危险了，大概率很多刚晋升强大神力的神灵都不是祂这具普通化身的对手。

她是多元宇宙最可怕的刺客与游荡者，在某些程度上，比光辉之主还要危险许多，就在他们短时间的交流中，乔洋就察觉到了祂身上多出了数量不少的神职，比如【黑暗】、【谋杀】、【诡术】以及【地底世界】。

这些神职的来源乔洋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大概率是来自其它的神灵，也就是说，就在圣者浩劫开始的这么一段时间内，祂已经干掉了至少两位神灵，而且还是不弱的那种，祂的危险性可想而知。

而且在莎尔离开的那一瞬间，乔洋通过命运观测者的视角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