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将这口气给发出来,毕竟是他救了蕴颜,也算是蕴颜的救命恩人了,没有他,蕴颜就不能活着出来,不能这般完好无损的出来。
“魏宏盛,去查查大佛堂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走水,若是有人故意纵火,朕要他的脑袋!负责洒扫慈宁宫的宫人,一律杖责三十板子,赶去慎刑司做苦役!若不是他们做事粗心,慈宁宫又怎么会走水?”颙琰将怒气发泄在了这些无辜的宫人身上,说罢甩袖离去。
“嗻,奴才这就去办。”魏宏盛见颙琰是真的发了怒,便不敢出言替那几个宫人求情,只能按照颙琰的旨意去办事了。
慈宁宫偏殿,太医已经为蕴颜诊治过了,也开了药熬好了喂蕴颜服下。采薇给蕴颜换了干净的衣服,还将蕴颜脸上擦拭干净。只是蕴颜一直昏迷着,还没有醒过来,琳琅一直守在蕴颜床边,颙琰处理完公务便也来看望蕴颜。
而另一边,太医也亦为乌颜齐昭处理了伤势,换了药,再缠上绷带避免伤势发脓恶化。伤口触目惊心,可他从始至终,从未吭一声。当他听见皇后娘娘在火海里,脑子一热便冲了进去,那个时候他只想着,皇后娘娘一定要平安地从火海中出来,其余的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知道自己是被卿蕊派来故意接近皇后娘娘的,目的是让帝后离心。可看到她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帝后离心,这真的是他最后想要看到的结果么?他还要继续听命行事么?
他承认自己目的不纯,所以,他自认不配就这样出现在皇后娘娘面前。他也知道自己即便长得再像佟佳凌祁,也终究不是他,皇后娘娘待他与别人不一样,也仅仅只是因为这张脸,可他好像并不在乎是不是别人的替身。而且,没有看错的话那时皇帝看他的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的敌意,不行不行他还是得离皇后娘娘远一些,只有这样,才能保她平安,也能保自己平安。
夜幕降临,昏迷了一整天的蕴颜终于醒了过来。“娘娘,您醒了?”一直守在床榻边的琳琅喜极而泣。
听到这话的颙琰,立马从罗汉榻上坐起来,来到蕴颜身边,“皇后,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蕴颜坐起身,琳琅拿了一个软枕靠在蕴颜身后,“臣妾无碍了,是臣妾不好,让皇上担心了。”
颙琰在床榻边坐下,握住蕴颜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后,你今日怎么只身一人身在火海之中?”
“臣妾只是去慈宁宫瞧瞧,就要离开大佛堂时,那挂在门口的纱帘突然自焚了起来。皇上,是乌颜齐侍卫救了臣妾,还为臣妾受了伤,他现在如何了?伤势严重吗?”
听到这话的颙琰放开握着的手,淡淡道:“朕已经叫太医为他去医治了,想必已然无碍了吧,皇后不必担心。”
就在这时,魏宏盛进来禀报道:“回禀皇上,奴才已经查清楚了,那大佛堂屋内挂着的乃是香云纱,香云纱遇到强光极易自燃。并非人为纵火,今日日头确实很强烈,大佛堂损毁严重,所有陈设几乎都被烈火吞噬,皇上可要下令让内务府重新修缮呢?”
“皇上,臣妾瞧着整个慈宁宫都该吩咐内务府重新修葺才好,皇上您看?”蕴颜开口请求道。
颙琰淡淡地瞥了蕴颜一眼,“魏宏盛,传朕旨意,让内务府重新修葺慈宁宫,不得有误。”
“嗻,奴才这就去传旨。”魏宏盛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皇上,此次慈宁宫走水,乃是香云纱惹得祸,皇上可没有处置慈宁宫的宫人吧?”
颙琰沉默着没有说话,琳琅替颙琰辩解道:“皇上罚了他们几个宫人五十板子,还把他们送去了慎刑司做苦役,皇上也是依例处置,娘娘可莫要恼了皇上。”
蕴颜再次出言请求道:“皇上,既然不是他们的过错,皇上这次就饶了他们几人吧,可好?”
“罢了,朕就饶他们一回。皇后,你要记着,你是朕的皇后,可不是何人都能觊觎的。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想必皇后自己也是十分清楚的,那乌颜齐昭朕看在救了你的份儿上可以饶他不死,可若是让人传出什么对你不利,对皇家不利的流言,可就莫要休怪朕无情了。”颙琰说罢,气凶凶地起身离开了。
“娘娘,皇上说得话倒也有理,不过您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可吓坏臣妾和采薇了,若不是幸得乌颜齐昭侍卫冲入火海舍身相救,臣妾定舍命去救您。”琳琅脸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开心,可眼睛里全是泪珠。
“傻丫头,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瞧,本宫这不是好好的儿么?别哭了啊。”蕴颜笑着伸手轻轻抹去琳琅脸上的泪珠。
“琳琅,你带本宫去瞧瞧乌颜齐侍卫可好?本宫实在放心不下,只有本宫自己亲眼瞧见他没事了,才能心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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