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说罢,又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头顶道:“皇上请看,王爷所中之毒正是此物,砒霜乃是剧毒,只需一些便可致死。而这些砒霜都是在四世子的房中搜出来的。而王爷会久病缠身也是因为四世子他买通了每日给王爷熬药的文寿,让他把大夫开的药方里的药材全部换成了让人越吃越亏虚的药材,所以王爷的身子才会越来越虚弱。最后更是那般歹毒直接用砒霜毒死了我们王爷啊!”
一向都十分谦和有礼的端恩听到有人这般诬陷他,他忍不住怒声道:“你休要在皇上与皇后娘娘面前信口雌黄!本世子何曾做过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皇上,这都是污蔑,奴才并未做过这样的事,更不可能去谋害大哥的性命。”
颙琰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传文寿。”
门口的太监应了一声,稍后便进来了一个瘦小的小厮跪地参拜道:“小人文寿叩见皇上。”
颙琰道:“朕问你,那文财说得可是事实?”
那名名叫文寿的小厮头也不敢抬,只是颤颤巍巍地慢慢吐出了几个字:“回皇上的话,的确是如此,四世子当时给了小人一千两叫小人按照四世子给小人的方子抓了药熬给王爷喝。这是方子,还请皇上过目。”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呈上头顶。
颙琰扬了扬脸,示意魏宏盛将方子拿上来,魏宏盛立刻会意起身走到文寿的身边拿过方子递给了颙琰,颙琰接过方子瞧了瞧,方子上的药材确实是损气伤人的。
那文寿继续道:“可能皇上您会觉得一张方子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请您再看,那方子的上方印着端恩世子的印章,那印章,可不是能够作假的,那可是由内务府亲发的。”颙琰抬眼看了一眼,是没有假。
端恩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盯上了,眼下百口莫辩,但他还是出言辩解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的印章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奴才先前早已禀报了内务府,让内务府总管重新再给奴才打造一个。此事,内务府总管赵仁腾可以证明奴才没有说谎,还望皇上明鉴。”
颙琰沉声吩咐道:“传赵仁腾。”
片刻,赵仁腾便被传召了来,他躬身缓步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奴才赵仁腾,参见皇上。”
颙琰道:“赵仁腾,朕且问你,端恩的印章是否丢失,并且已向内务府报备?”
赵仁腾如实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正是,端恩世子的印章奴才已经着人再刻了,不出几日,便可刻出。”
颙琰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赵仁腾退下,赵仁腾躬身退了出去。颙琰道:“既如此,也不能证明此事就是端恩所为。”
那文财忙道:“可是皇上,四世子的印章并没有丢失,而是被他的贴身随从尚进保管着!”
颙琰又把目光投向了尚进,尚进满脸为难地看了一眼端恩跪地诚惶诚恐道:“回皇上的话……世子的印章…的确是交由了小人保管。而且,那张药方……也是世子命小人……交交给文寿的。”说罢闭着眼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印章。
端恩与昭雪愣住了,没想到,就连自己身边最亲信的人居然都跟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起陷害自己。
尚进实在良心难安,将头埋地死死的,强压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