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街道夜景也格外真实,让人望之总会有一种熟悉之感。洪福花费时间去观察它并不是去欣赏和评价,而是他总觉得这幅画不一样了。
他第一次来临时,就特意将外面的玻璃罩摘掉,为的就是待会火势可以尽快将其吞噬。
甚至他还伸过手粘了一滴油彩。不过当他这回来到这幅画前时,他却迟迟找不到自己曾经触摸过的地方在哪里?
洪福的记性不算好,但也不会很差。前后两次来到这里不过二十分钟罢了,他明确记得自己是触碰的是画中的公路。
可现在这上面却根本没有被抹除的痕迹。
“按照方老师的说法,绘画馆的鬼物,应该是《丝特芬妮的微笑》。那么这幅画的诡异又是从何讲起?”如果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绘画馆的诡异无法解释。
可当洪福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就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一拍大腿,终于明白绘画馆到底哪里出现了不对劲。
猜破这一点后,他不再犹豫,转过身就要离开第九展厅。而刚一回头,他就看到了一个比他高出半头的身影,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两人距离得格外之近,那人格外真实的喘息声都近在耳边。
“潼哥?”
“卧槽!”两个字,两句话先后说出,却透露着完全相反的情绪。洪福前一秒看到潼关那张脸突兀出现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但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潼关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背后,事情不妙所以又骂了一句。
不仅如此,洪福在骂完后,就直接原地一滚,顺着潼关两腿的缝隙中就钻了过去。
不过他的行动并没有起到效果,刚刚将手攀上大门,就被另一只手抓住了后衣领。
……
“潼哥,你要去哪里?”
“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跑不出去的。”潼关还在狂奔不止,可无论如何他竟然都无法离开洪福所在的房间。
一遍又一遍,洪福的声音就在耳边如同苍蝇一样无法逃离,令人心躁。
潼关这一次终于不跑了,前后打通的房间就像是一条首尾相接的跑道,永远无法出去。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背后的火势,也没有更近一步的趋势。就仿佛,他被困在了一个相对静止的房间中。
除了他,就只剩下
“洪福”。
“你要救我,不带上我,你怎么出去呢,潼哥?”潼关已经够烦了,
“洪福”笑的就更烦了,他紧皱眉头望着它。
“你不是《丝特芬妮的微笑》,绘画馆根本是有两只鬼。方慎言,我不信你不知道!”潼关是真的急了,他被困在这里每一秒钟,外界的店员就有可能遭遇危险。
尤其是他现在又对方慎言的身份产生了巨大怀疑。所以潼关这一次摒弃了优柔寡断,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左手,指向角落中的
“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