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容贫道问两句。”
自从睿王离开,清静又被召到女帝身边。
李长歌尚有一些事请教,就没放对方离开。
“好,国师你问吧!”
清静既然发话,李长歌也只好按捺住脾气,重新坐了下来。
“上官司尊,那裴七夜拒绝你时,说了什么?”
清静笑意吟吟,看向上官霜问道。
“他说睿王世子刺杀悬镜司掌镜使形同谋逆,若是不处罚,裴七夜宁愿挂印辞官。”
上官霜没有隐瞒,将裴七夜的话转达给女帝和国师听。
“怎么,难道他还要朕下令,杀了睿王世子吗?”
李长歌一听更加生气。
好歹,睿王世子也是皇亲,只不过因意气之争叫人砍杀裴七夜,而他又没什么事。
何必死咬着不放呢!
国师清静听完,却陷入了沉思。
她不说话,李长歌也跟着冷静下来,满脸狐疑看过去。
不会吧!
难道国师也是这个打算?
“陛下,睿王留在京城的时间,太久了!”
没头没脑,清静说出这么一句来。
?
李长歌一时没能理解,皱眉问道:“睿王叔留在京城,这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睿王的存在感很低,贫道也没有太在意他。”
“如今见到裴七夜抓住睿王世子的问题不放,贫道才猛然惊觉,睿王若还留在京中,恐有大事发生。”
清静表情严肃,盯着女帝说道。
“大事?”
李长歌不傻,经对方一提点,顿时睁大眼睛:“国师的意思,有人会利用睿王做文章,威胁朕的皇位。”
“不错,睿王本是先帝至亲,拥有合法继承大统的资格。”
“若陛下稍有不慎,出现任何意外,那些本就不喜女子君临天下的大臣会如何做,想必不用贫道明说了!”
清静语气越发阴沉,表情也凝重无比。
经她这么一说,李长歌表情也跟着阴沉下来。
的确!
睿王的存在,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算睿王没有野心,也会被有心人推举起来。
而自己的下场,绝不会太好。
“这么说来,裴七夜是借着这次机会,让朕有个借口,将睿王赶到封地就番?”
反应过来的李长歌,也马上想到裴七夜为何宁愿抗旨,也要抓着睿王世子不放。
“想来必是此原因。”
清静冷静的分析道:“裴七夜此前种种作为,皆可看出其不凡之处,他如今这般针对一个皇亲,若是没有目的,实在说不过去。”
“国师觉得,现在朕当如何做?”
圣旨已经下了,总不能收回来吧!
关键,李长歌还答应睿王会放人。
出尔反尔,非帝王所为。
“陛下,事已至此,你必须亲自跑一趟,而后演一出戏,好让圣旨这事揭过去。”
“啊?”
李长歌听了清静的建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演戏?
怎么演戏?
她,不会啊!
“陛下,您金口玉言,已下的圣旨万万不能收回,但可以亲自逼着裴七夜去接。”
“我料定,裴七夜必然不会接受。”
“到时,只要陛下把裴七夜的职务降至金镜卫,抗旨之事便可揭过。”
“就算有人拿这事做文章,陛下也可以说处罚过裴七夜,让那些人闭嘴。”
“至于悬镜司南堂的事情,陛下不用担心,职位虽降,但只要保留权力,裴七夜仍是南堂主事。”
清静一通分析,顿时叫李长歌豁然开朗。
是啊!
只要撸了裴七夜南堂掌镜使职务,抗旨这事谁也不能说两人不是。
。